话音刚落,正殿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呻吟啜泣,以及恒亲王发出的粗吼,听声音,里面不止一个女人。
这糜乱的声音让虞安歌身后带着的士兵都低下了头,面露尴尬,守在外面的府兵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似乎是察觉到虞安歌过来,恒亲王在里面愈发挑衅,他嘴里说着下流的污言秽语,让人恨不能捂住耳朵。
这本是对虞安歌的一场羞辱,但虞安歌始终面无表情,对里面的动静置若罔闻,倒是让守在外面的内侍尴尬起来。
过了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里面的动静稍微小了一点,虞安歌忽然开口道:“亲王可行完事了?”
里面沉默了一下,而后传来酒盏碎裂的声音,恒亲王气急败坏的声音也随即传出来:“没有!”
虞安歌又安静了一会儿,待里面又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虞安歌才道:“亲王可需要下官弹剑作歌,为亲王助助兴?”
守在外面的内侍震惊地看了虞安歌一眼,而后迅速回头,不出意外,里面传来恒亲王怒吼的声音:“虞安和!”
虞安歌当即应下:“下官在!”
屋内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虽然隔着一道门,众人还是能感觉到恒亲王的愤怒。
很快,正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恒亲王身披外衣,披头散发,裸露着胸膛,一脸凶意出现在大家伙面前,看他的样子,似乎想要把虞安歌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但虞安歌始终不动如山,甚至在恒亲王露面后,颇为谦恭地对他拱手行礼:“下官见过亲王。”
斯文的仪态,衬得恒亲王的做派更加丑陋。
恒亲王咬牙切齿地看着虞安歌道:“虞安和,你大晚上过来搅扰本王的好事,是不想活了吗?”
虞安歌亮出手中的令牌:“回亲王,吏部给事中虞迎涉及贪污行贿,卖官鬻爵,不巧,在他的罪证账本中,发现了亲王的名号,圣上特派下官前来询问。”
恒亲王问道:“你倒是有胆子,凭着一张令牌,就敢说是圣上的旨意。”
虞安歌道:“下官不敢欺骗亲王,更不敢枉传圣意,亲王若是不信,若入宫问询圣上,这个时候,宫门应当还没下钥。”
眼看恒亲王就要发怒,内侍看了一眼虞安歌手中的令牌,连忙过去安抚恒亲王的情绪:“亲王息怒,圣令在前,您暂且忍耐片刻。”
恒亲王看了一眼令牌,这才喘着粗气,唤人搬椅子过来。
坐在椅子上面后,又有一个王府姬妾,将自己瘦弱的身躯偎依在恒亲王身上。
恒亲王搂着美人,一手已经伸进美人的衣襟之中:“你要询问什么?快些说!本王还要跟美人温存。”
恒亲王在圣上的圣令面前,还做出这种姿态,已是不敬,但虞安歌并未制止,而是道:“圣上遣下官过来问亲王一句,为何收受吏部给事中虞迎五千两黄金。”
恒亲王冷哼一声,说句实话,恒亲王初收那五千两黄金的时候,也觉奇怪,但后面罗备跟他解释,是虞迎想要罗备的位置,这才明白几分。
恒亲王一脸理所当然道:“怎么,你二叔难道没跟你说,我恒亲王府马上要跟你虞府结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