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知府连忙对为首的舞女道:“虞大人夸奖你呢,还不快去拜谢。”
那舞女摇曳着婀娜的身姿,对虞安歌盈盈一拜:“奴家谢大人夸奖。”
眼下已经入冬,江南虽比盛京温暖一些,还是寒气十足,这个舞女只穿着轻薄的纱衣,露出婀娜的身姿。
她的声音带着江南的绵软,恨不能把人的骨头唤酥了去,低垂的眼睛悄悄去看虞安歌,又在虞安歌看向她时,娇羞一笑,媚态横生。
龚知府又道:“彩衣,给虞大人倒酒。”
那个名叫彩衣的舞女便站起身来,跪坐在虞安歌身边,倒酒的时候,娇软的身子有意无意靠在虞安歌身上,酒倒满后,彩衣便将酒杯递到虞安歌面前:“大人,请用酒。”
虞安歌就要接酒杯的时候,彩衣手一松,那酒杯便要倾倒。
但虞安歌是谁?
这点儿微末功夫她根本不放在眼里,手比彩衣更快,及时抓住酒杯,方不至于让酒洒在她的衣服上。
但这动作,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彩衣的手,彩衣愣了一下,而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大人,您抓到奴家的手了。”
虞安歌鼻子灵敏,已经嗅到了杯中的酒香,她没有接过酒杯饮下,而是直接怼到了彩衣唇边,只说了一个字:“喝!”
她的语气不容拒绝,彩衣根本拒绝不了,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就着虞安歌的手,把酒全都饮了下去。
目睹这一幕的龚知府哈哈大笑起来:“虞大人真是性情中人。”
虞安歌冷冷瞟了龚知府一眼,没有反驳,更没有承认。
这知府里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好在这杯酒没有撒到她身上,不然等她下去更衣,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香艳的错事。
龚知府莫名感到心头一凛,这巡盐御史瞧着年纪轻轻,怎么身上的气场这般强?莫非看出了这酒的玄机?
但龚知府转念一想,就算看出来又怎么样,他们又没做什么。
彩衣喝完了酒,脸上并无异样,她又给虞安歌倒了一杯:“大人,这一杯,彩衣敬您。”
龚知府适时道:“虞大人,彩衣是我的义女,早就仰慕虞大人的英勇风姿,知道您来江南,可是特意央求我,要给你献舞的。”
另有盐官附和道:“这大冷的天儿,小姑娘家穿得那般单薄,就为看虞大人一眼,虞大人可不要不给面子啊。”
彩衣又将酒杯往前递了递:“虞大人,您请用酒。”
向怡生在江南,一眼就看出这个彩衣行动间的不寻常来。
这哪儿是什么龚知府的义女?
分明是精心调教,专门伺候男子的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