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把受惊的向怡安顿好,又把所有幸存的运盐侍卫召集到一起。
这群人奉命运盐,却遇到这等祸事,正战战兢兢,担心被降罪,虞安歌过来的时候,他们齐刷刷跪了下来。
虞安歌道:“本官知道诸位有心护盐,只是有所不敌,你们已经尽力了,都起来吧。”
有些侍卫泪洒当场,他们有些兄弟甚至死于那群劫匪手中,活着的人,身上也大都带伤。
他们真的尽力了。
虞安歌手按长剑道:“思惠夫人告诉我,那些盐全都被匪徒抢走了。”
一些侍卫有些懵,不是被抢走了,那群人来的目的根本不是抢盐,而是毁盐。
一半运盐船被烧,另一半,被思惠夫人下令,凿穿了船底,沉下去了,现在还在打捞。
有人想要说话,却被身边人一把拉住,那人摇了摇头,示意闭嘴。
虞安歌看着他们都没有反应,还算欣慰:“你们要知道,若官盐被抢,是匪徒之罪。若官盐被毁,就是你们押运有失之罪。我希望你们想清楚,一些话该怎么说。”
所有人都是惜命的,当即道:“属下明白!”
虞安歌继续道:“有伤的,迅速去治伤,没伤的,跟我一起去剿匪找盐。”
所有人齐声道:“是!”
沈至青的动作还算快,水性好的人在水中打捞了五天,总算捞上来了一些盐块。
向怡在向家盐场,已经知道怎么制盐了,当即召集人手,对那些盐块儿进行烤制抢救。
虽然到了最后,连原本运盐的五分之一都不到,但聊胜于无。
沈至青又跟虞安歌一起定价,按照每斗盐二百文的价格卖出去,不过为防哄抢,规定每十户人家,无论人数,可购半斗盐,先把这个年撑过去再说,盐市顿时排满了人。
沈家族人也都买到了盐,虞安歌的住所外面,总算有了些笑声。
到了傍晚,商清晏和鱼书一前一后进来,商清晏手里还牵着一条醒目的大狼狗。
那狼狗威风凛凛,尾长,三角眼,黑背竖耳,犬牙锋利,正常行走都快到商清晏的腰了,为防它咬人,嘴上还套着一个皮套。
它一进来,就把沈至青吓得汗毛直立,喊道:“狼!怎么会有狼!”
虞安歌眼前一亮,当即快步上去,摸了一下狗头:“嚯,这狗威风啊。”
商清晏道:“今天跟鱼书在狗市上挑了许久都没挑到合适的,还是一个猎户牵着它,原本是卖野味儿,我倒看上它了,于是高价买了回来。猎户说这狗叫狼青,是狼和狗的杂交,所以比一般狗大,性格也更凶狠。”
那狗看着虞安歌,眼中泛着凶狠,似乎想要冲虞安歌吠叫,可惜嘴上带着皮套,龇牙咧嘴就是叫不出声。
虞安歌拿着未出鞘的剑,就往它头上敲了一下。
那狗不服,想要挣脱来咬虞安歌,商清晏牵着狗链子制它,虞安歌则一脚把它踹翻在地,拿剑鞘用力抵着它的脖子,跟它对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