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道:“我想做什么,太子殿下真的不清楚吗?”
商渐珩深吸一口气:“你不可能成功的。”
虞安歌道:“我也不可能收手的。”
商渐珩忽然伸手,虞安歌立马身体紧绷,防备起来。
商渐珩已然上前,用力掐住虞安歌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里面尽是寒芒:“虞安和,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虞安歌侧过脸,躲避他的钳制:“太子殿下,拿江南百姓的心血重建皇宫,才是给大殷寻死路。太子殿下身为大殷皇储,参政多年,难道不知如今大殷民生艰难,国库空虚,凉国又虎视眈眈,这种情况下,却要夺利于民修建皇宫,这是要耗空大殷的骨血。”
商渐珩的怒火像是忍到了极限,他越逼越紧,眼中的怨愤恨不得将虞安歌杀死,可他又舍不得。
这么一个人物,真是让商渐珩又爱又恨。
商渐珩掐着虞安歌的脖子,用力把她按在马车车壁上:“你以为只有你能看清大殷的情况?你以为这世间只有你一个人赤胆忠心?你以为只有你走的,才是坦道正途?孤早就提醒过你,像你这样的人,当朝廷的一只好狗,知道摇尾巴就够了,不要妄图去做自己改变不了的事情。”
虞安歌感受着脖子上的手越缩越紧,她能呼吸的空气也逐渐稀薄,不是打不过商渐珩,只是身份悬殊,让她无法还手。
看着商渐珩逐渐疯癫的面孔,虞安歌咬紧牙关,依然骂道:“狗日的!”
商渐珩再次被虞安歌骂笑了,他紧握虞安歌脖子的手终于松开,低低笑出了声,笑得眼角泛泪。
“好样的,虞安和,你真是好样的。”
虞安歌用力呼吸着空气,听着他癫狂的笑声,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商渐珩,生怕把他爽到。
马车里的气氛一时间凝重到了极点,就这么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商渐珩深呼吸一口气,问道:“你还有法子,对不对?”
虞安歌道:“只要重建皇宫的主意一日不改,我就会一直生出新法子。”
商渐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虞安和,你真是让孤刮目相看啊。”
明明之前,虞安歌面对他只有隐忍不甘之份,无论是江南盐政还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和挑衅,她都无力招架。
可现在...
商渐珩重重叹了口气,他累了。
最近发生的一件接一件棘手的事情,让他疲惫不堪。
愚蠢且不听话的宋仙女,工部外作乱的读书人,恬不知耻伸手要寺庙的臭和尚,轻易被人诓骗出宫的妹妹,还有圣上的施压,百姓的谩骂,都让商渐珩有种说不出的心累。
商渐珩道:“虞安和,收手吧。”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示弱的态度,倒让虞安歌十分意外和不解。
商渐珩抬头看着虞安歌,她的下颌和脖子都带着一抹红,是他出手掐的。
他想要去抚慰虞安歌,得到的却是虞安歌避如蛇蝎的眼神。
商渐珩自嘲一笑:“虞安和,你可知,空城计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