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起身道:“有劳姑母挂怀,好多了。”
昭宜长公主看向商清晏的眼神带着慈爱:“那就好,往年天一冷,你就咳个不停,看来去年往江南走了一遭,身体养回来了呢。”
商清晏道:“这一年里一直吃着药,身子的确比往年好了点儿。”
昭宜长公主道:“有什么缺的,尽管跟姑母开口,别委屈了自己。”
商清晏微微颔首:“好。”
虞安歌远远看着昭宜长公主跟商清晏搭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昭宜长公主笑得十分开怀,商清晏神色始终淡淡的。
“虞公子在看什么?”
一道声音斜插进来,将虞安歌的思绪拉回,回头一看,却是商渐珩。
商渐珩手里拿着酒杯,嘴角含笑,微挑的眉眼充满探究,顺着虞安歌方才的目光看去,商渐珩看到了昭宜长公主和商清晏。
自负如商渐珩,自然不会认为在看商清晏那个病秧子,于是道:“怎么?你还真想做我姑母的入幕之宾?”
虞安歌微微皱眉,不欲跟商渐珩搭话:“太子殿下说笑了。”
商渐珩轻笑一声,看着虞安歌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模样,却是愈发心痒难耐。
他想要虞家的兵,也想要虞家的人。
可这两样东西,都不是那么好得的。
商渐珩道:“上次孤跟你说的话,你考虑地怎么样了。”
虞安歌故作不解:“太子殿下与下官说了许多话,不知是指哪一句。”
商渐珩笑意一点点收敛起来,对虞安歌低声道:“虞公子这是拒绝的意思了?”
先前虞安歌还着急上火,怎么现在她反倒不急了。
是谁在暗中帮了她?
二皇子还是四皇子?
虞安歌微微摇头:“下官真的不懂。”
她当然懂,她懂得太多太透彻了。
与虎谋皮,固然可以解一时之困,但稍不注意,就会被反噬。
虞安歌至今不知道商渐珩要以什么法子帮她,但代价已经很明显了。
根据前世的记忆,圣上会在明年凉国来使之后,身子迅速衰败。
紧接着便是商渐珩登基,无视内忧外患,跟崔太后在朝堂上斗得不可开交。
商渐珩需要神威军,或许是用来助他登临皇位,或许是用来在即位后,更快清洗二皇子党。
无论哪个原因,虞安歌都不能轻易答应。
商渐珩听到虞安歌拒绝,原本冷下来的脸居然又笑了起来:“虞公子可真是...”
“可真是什么?”另一道声音打破了二人的交谈。
刚刚还在商清晏身边谈笑的昭宜长公主,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好奇问道:“虞公子在跟太子聊什么?”
商渐珩笑着看向虞安歌,意味不明道:“虞公子可真是不解风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