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渐珩眼中笑意更甚,就是这种表情,他就喜欢虞安歌用这种眼神看他。
明明充满了愤怒,却畏惧他的身份,不敢对他怎么样。
现在如此,等以后,他将虞安歌压在床上,虞安歌也要如此!
明明不服,却不得不屈服!
商渐珩觉得刚才积攒的愤怒终于有了宣泄点儿,于是故意凑近道:“不过话说回来,依虞公子的姿色,说不定真能让姑母色令智昏,破例替你说说话。”
虞安歌把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一双黑曜石般的眼中充满了怒火,似乎想要狠狠给他一拳。
商渐珩察觉到虞安歌的意图,笑得更加肆意:“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虞安歌深呼吸了一口气,吐出一个字:“滚!”
商渐珩斜飞的丹凤眼都笑得弯了下来:“不如孤给你指条路,你来做孤的入幕之宾,孤绝对对你予取予求,再不讲条件。”
这话属实把虞安歌恶心坏了,她也彻底被激怒,扬起拳头就想给商渐珩一个教训。
心里一道声音说:“打他!打歪这贱种的脸!别忘了你是神威大将军的女儿!你该像爹爹一样,该出手时就出手。”
另一道声音说:“不能打,这是太子,不是岑嘉树一流,千万不要冲动!想想哥哥,想想爹爹!”
就在虞安歌纠结之际,商渐珩却像个变态一样,把脸凑过去道:“来,打,孤把脸伸过来,你敢打吗?”
第一道声音说:“快打啊!忍不了了!”
第二道声音说:“冷静!千万要冷静!”
商渐珩再次凑近,故意将湿热的呼吸洒在虞安歌脸上:“你打啊。”
“啪”一声。
商渐珩懵了。
虞安歌也懵了。
商渐珩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刚刚还布满挑衅的眼睛,此时充满不可思议。
虞安歌摊开自己略微发烫的手掌,被蒙汗药占据理智的脑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房间里一片死寂。
就这么过了几息,商渐珩瞪大眼睛,咬牙切齿道:“你竟敢打孤!”
虞安歌想要解释,但她又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解释?
她打一个该打之人,为什么要解释?
她只是后悔喝了有蒙汗药的酒,刚才那一巴掌,只用了两成力。
若是她爹在,定能一巴掌把商渐珩这个贱种扇晕过去。
不不不!
怎么又走神了!
她脑子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虞安歌看着商渐珩脸上的红印子,憋了半天,最终憋出一句话来:“下官不敢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
商渐珩的脸在夜色中有一瞬的狰狞,他喉头滚动,双目猩红,看向虞安歌的眼神,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以及无法掩饰的欲望。
他伸出手,就要掐上虞安歌的脖子,像刚才昭宜长公主对虞安歌那般,抚上她的衣襟,扯开她的衣领。
可不等他出手,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站在门边,几乎要与身后白皑皑的雪地融为一体。
他的声音幽冷如鬼魅:“太子殿下,虞公子,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