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子里的傲气太甚,自从出了小皇孙的事情后,便时常与二皇子发生争端。
谢舒瑶从小到大的教养,注定了她不是会歇斯底里跟人吵架的脾气,所以一旦她生气了,便会紧闭房门,不让二皇子踏足。
若是被那个叫洛儿的外室,不,现在该叫洛姨娘了,小皇孙在宫中横死后,那个洛儿便日夜啼哭,要博得二皇子怜惜,二皇子见此不顾一切,要给那个外室名分。
谢舒瑶若是被二皇子和洛姨娘气狠了,便会收拾东西回娘家。
左右过不了两天,崔皇后便会派人过来示好,二皇子也不得不过来接她回去。
只是这一次,谢舒瑶还真不是为着跟二皇子赌气回来了:“马上就要秋狩了,今年太子不在,也该轮到我们殿下主持了。”
谢相抬头看了她一眼:“现在又我们殿下了?”
谢舒瑶语笑嫣然:“爹爹不也说过,夫妻没有隔夜仇嘛。”
谢相沉吟一番,一次两次,那是夫妻没有隔夜仇,可是次数多了,又如何能相互扶持走下去。
尤其是这对夫妻之间还隔着一个横死的小皇孙。
谢相对这对夫妻不太乐观,只是木已成舟,再去反悔自然是来不及了。
好在二皇子不似太子那般霸道,便是跟谢舒瑶闹脾气,也终会再把谢舒瑶给哄好。
谢相放下笔:“二皇子政务平平,骑射功夫也见多好。”
谢舒瑶道:“主持秋狩,跟骑射功夫又有什么干系?再说了,太子不在,四皇子年幼无知,这事除了二殿下能揽,还有谁能揽呢?”
话虽这么说,但谢相想到朝堂上四皇子的表现,那个少年忽然崭露头角,让人不得不防。
谢相道:“要争也不是不能争。”
谢舒瑶却少见地语气坚定:“必要争的,皇后娘娘身子愈发不好了,上次我入宫给她侍疾,她憔悴地像是老了十几二十岁。”
谢相敏锐地察觉出不对来:“举办秋狩,是二皇子的意思,还是崔皇后的意思?”
谢舒瑶道:“两者都有,只是崔皇后与我说这话时,急切许多。”
谢相皱起眉头,做亲家这么久了,他自诩对崔皇后有几分了解,那是个万事求稳之人。
怎么会这般急切地想要包揽秋狩之事?
谢相问道:“将你在长春宫跟皇后娘娘说的话,一五一十跟我说来。”
谢舒瑶道:“原也没什么,只是皇后娘娘身子不爽,说一句话便要喘三喘,还遗憾道再这么下去,她不知能不能撑到替我关照孩子。”
谢相着道:“你是怎么说的?”
谢舒瑶道:“我还能怎么说呢?皇后娘娘她年事不高,哪里说得上那种晦气话,我自然是捡好听的劝她。只是有一点,我觉得奇怪。”
谢相着急问道:“什么?”
谢舒瑶道:“她说御医院的御医都是庸医,给她开的药不顶用也就罢了,连圣上的病也治不住。”
此言一出,谢相连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胡子不断抖擞:“快!让二皇子过来!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