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卫将军无力抵抗,已经连续派了好几个人前来请求支援。
商清晏和虞安歌马不停蹄带兵赶去,人手不足,他们只得放弃一边。
如今合该继承大统的四皇子在他们手里,便可暂时放弃攻入皇宫,要先将城门局势稳定下来,拦住支援的兵马才最关键。
随着一众人马在城中来回奔波,太阳逐渐西沉,火烧云遍布天边,似乎要与地上的尸山血海连成一片。
厮杀半天,可京畿赶来勤王的兵马依然像潮水一样漫上来。
镇卫将军满身是血赶来,先是确认了一下虞安歌的安危,紧接着便道:“神威大将军不知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还未赶来!王爷,虞小姐,再这么下去,我们撑不下去的。”
虞安歌和商清晏看着外面多如潮水的兵马,脸色都难看至极。
商清晏咬牙道:“皇宫已然被谢相的人占据,强攻难入,我们不能再丢了城门,否则前后夹击,必死无疑!”
虞安歌站在城墙上,遥望远处的火烧云:“需得有人带兵前去接应!”
商清晏果断道:“我去。”
且不说从这么多勤王军队里突围会遇见什么危险,只说出去后,神威大将军那边情况不明,万一早被人拿下,此番冒险去寻便是自寻死路。
虞安歌道:“我去!”
夕阳下,商清晏看虞安歌蜡黄憔悴的脸色道:“你已然力竭,在这里等我!”
虞安歌在牢里吃了许多苦头,出来后虽吃了肉饼喝了酒,可也无法真的恢复从前的战斗力。
虞安歌却是看着商清晏泛白的嘴唇道:“你旧伤犯了,你留下!”
早在东安高墙时,虞安歌就注意到商清晏气息紊乱,眉头不自觉微皱,像是在极力忍耐着痛苦。
围场惊变那夜,四皇子背刺商清晏,让商清晏险些丧命,当时大夫就说,商清晏此伤要经年累月去调养。
可今天,商清晏在腥风血雨中奔波厮杀,再撑下去,只恐伤了根基。
商清晏在虞安歌面前,一向温和,眼下态度却是少见的强硬:“我自己的人,用着顺手。”
虞安歌寸步不让:“我与爹爹是父女,有几分父女间的心有灵犀,且我深谙爹爹的作战风格,我出去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爹爹。”
商清晏还要说什么,虞安歌却一把按住商清晏:“盛京城你比我熟悉,你留下护城,我出去寻援兵,这才是最妥当的法子!”
商清晏知道虞安歌所言不假,可他如何放心得下?
虞安歌不给他再拒绝的机会,迅速随着点了镇卫将军点了一队兵马,便牵马准备冲出重围。
情况危急,两个人都是杀伐果断的性格,即便对彼此有再多担忧,还是走了最稳妥的路。
就在京畿军队强攻之时,商清晏的人一边高呼“圣上驾崩”,一边喊“四皇子方为正统”,又名镇卫将军在城墙上奋力击鼓,狂敲铁器,营造出城中援兵已至的假象。
此法多少奏效,一些兵马当即乱了阵脚,给了虞安歌可乘之机。
城门逐渐打开,勤王军队见此,哪怕心有疑惑,还是自觉没了退路,准备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