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殷家主自从在大门口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一定知道了我的来意……”陈飞宇眼见殷炀准备开口反驳,立即补上一句:“如果连我的来意都看不出来的话,只能说明你这个家主之位做得不称职。
而据我所知,殷家在岑家一家独大的霸权下,依然能保持数十年的兴盛,既没有惹恼岑家,同时还保证了殷家的利益,说明殷家主领导有方,绝不可能是个蠢人才对。”
“有趣,原来大名鼎鼎的陈飞宇,也会给人送高帽,不过听来真令人舒坦,你继续说。”
殷炀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并没有否认陈飞宇的话。
陈飞宇心中把握再添三分,继续道:“既然殷家主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来意,还亲自迎我进门,这就说明,我的到来对殷家有好处。”
武若君沉吟,觉得陈飞宇说的有一定道理。
“哦?
那你认为,你能带给殷家什么好处?”
殷炀神色惊讶,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能让陈飞宇看出这么多东西,此子果真不可小觑。
“最大的好处……”陈飞宇喝了口茶,云淡风轻,不急不缓。
倒是殷炀有些着急,问道:“是什么?”
“其实你我早已经心知肚明。”
陈飞宇放下茶杯,神色凛然,道:“那就是扳倒岑家,殷家成功上位。”
殷炀神色越发惊讶,不承认也不否认,道:“你认为我们殷家想要代替岑家?”
“那当然,不管到了什么地方,老大和老二之间,天生就有矛盾,难道殷家就能容忍岑家在头上作威作福?
难道殷家就甘愿做千年老二?
难道殷家就不想尝一尝第一的滋味?”
陈飞宇连续三个反问句,气势十足。
殷炀脸色果然变了,神色变幻不休,正如陈飞宇所说,作为一个有野心的人,怎么可能甘愿当千年老二?
武若君突然发现,这场对话的主导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陈飞宇,天呐,本来陈飞宇是来寻求联手的,结果现在非但是陈飞宇主导了局势,而且看现在的形势,好像是殷家不得不寻求与陈飞宇联手一样。
陈飞宇摇身一变,由寻求者变成了雪中送炭的人,而且这还是在殷家的主场上!“陈飞宇真的是太可怕了。”
武若君心里更加凝重。
殷炀依旧没有说话,陈飞宇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喝完了杯中茶水,突然放下茶杯,笑着道:“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殷家真的甘愿做千年老二,那岑家又真的会相信殷家,对殷家不设防吗?
不得不提醒殷家主一句话,现在的殷家,早已经坐在了火药桶上。”
殷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虽然殷家和岑家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但实际上,岑家为了维持中月省第一大家族的权势,处处警惕殷家,如果不是这些年来殷家行事低调,再加上岑啸威自视甚高,说不定殷家早就被岑家打击从而一蹶不振了。
不知不觉中,殷炀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冷汗,他拿出纸巾擦了下,这才开口笑=道:“陈先生果然眼光独到,洞若观火,能对殷家有如此清晰正确的认知,想来陈先生背后肯定下了一番功夫来调查,在下着实佩服。”
“不。”
陈飞宇摇头,道:“我是今天才知道殷家的存在,更遑论调查殷家了。”
武若君这才意识到,今天还是她第一次把殷家的事情告诉陈飞宇,短短的时间内,陈飞宇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真是可怕的令人心惊。
殷炀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信,陈飞宇今天才知道殷家,怎么可能对殷家这么了解,绝对不可能。
陈飞宇笑着解释道:“因为我了解人心,无论社会怎么发展、科技怎么进步,从古至今‘人心’从来都没变过,正如我先前所说,老大和老二之间,天生就有利益矛盾。
当老二发展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就会威胁老大,老大自然也会出手打压,甚至是早做防备,这种矛盾规律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除非,老二真的甘愿当老大的狗以表忠心,那么问题来了,殷家又是否甘愿当岑家的狗?”
殷炀神色大变,突然苦笑着道:“厉害,果然厉害,难怪能把中月省搅得天翻地覆,不提武道修为,单论三寸不烂之舌,陈先生就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
这次他是发自内心的认为陈飞宇的实力。
“这么说来,我们之间可以进行合作了?”
陈飞宇笑着道。
殷炀摇摇头:“不能。”
武若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任凭陈飞宇说得天花乱坠,不还是被殷家给拒绝了?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