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大出乎武若君意料之外。
她先是愕然,继而狐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之前,无意中听到了我父亲跟甲贺万叶的电话。”
伊贺望月严肃地道:“我爸跟甲贺万叶已经有了共识,陈飞宇到了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死在了天命阴阳师的手上。
而我们伊贺流和甲贺流,在不远的将来,也会遭受到天命阴阳师和‘剑圣’武藏万里的清算,所以我爸和甲贺万叶已经在寻找退路,商量什么时候向寺井千佳投诚最为合适。
如果你继续留在东瀛的话,你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所以,如果到了明天,还没有任何关于陈飞宇的消息,你就返回华夏吧,不要有丝毫的犹豫,因为你多留在这里一分,就多了一分危险。”
武若君勃然大怒:“陈飞宇还没死呢,你们伊贺流和甲贺流就开始商量着转投他人门下,我可从没见过这么首鼠两端的宗门流派!”
伊贺望月耸耸肩,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父亲也是为了整个伊贺流的未来考虑,虽然很不道德,但是我理解他,也支持他。
同样的,我把你当做朋友,所以才劝你明天离开华夏,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你还能重新杀回东瀛替陈飞宇报仇,可是,如果你死在东瀛,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陈飞宇不会死的。”
武若君坚定地道,与其说是说给伊贺望月,更像是说给她自己。
伊贺望月无奈地摇摇头,放下酒杯站起来,走到武若君身前。
武若君惊讶道:“你……你要做什么……”她的话还没说完,伊贺望月已经伸手抱了抱她,在她耳边道:“我已经给你定好了明天下午的机票,如果到时候陈飞宇还没有消息传过来,你就乘坐飞机回华夏吧,以后多多保重。”
说罢,她松开武若君,转身走出了门外。
房间内,只留下武若君一人,没有了外人在,她也没必要伪装自己,一下子瘫坐在座位上,生平第一次的,出现迷惘与无助之色。
就在武若君担心陈飞宇生死的时候,寺井千佳已经带着大批人马赶到了海宁岛,大范围地毯式的搜索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踪迹。
寺井千佳知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实力高强,纵然身受重伤依然不可小视,所以她带的这两百号人,无一不是精锐中的精锐,身穿防弹衣,头戴夜视仪,手拿冲锋枪,腰跨手榴弹,装备精良,堪比正规军队!并且在来之前,寺井千佳已经下了最高指令,一旦发现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不要有丝毫的犹豫,必须第一时间就开枪射击,而周围的人也会立马支援过去。
荷枪实弹,杀意腾腾!此刻,海宁岛码头已经被寺井千佳带人接管,诸多普通游客全被赶回了各自的船上,有一小队人马荷枪实弹地负责看守他们,既不让他们下船,更不让他们坐船离开。
那些普通游客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纷纷躲在船舱里吓得瑟瑟发抖。
甚至还有人想要报警求援,可拿出手机才发现,这里的信号已经被完全屏蔽,根本打不出去电话。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之前在游轮上主动挑衅过陈飞宇的长野宽忍,焦躁的在船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又是担忧又是恐惧,道:“咱们该不会运气这么背,遇到现实中的海盗了吧?”
面积并不大的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男男女女。
其中一名叫做川岛史华的男子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道:“东瀛治安这么好,怎么可能有海盗?
我看他们的动静,应该是政府特工或者军方的人,在执行某种机密任务,临时接管了码头,咱们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执行任务?
希望如此吧。”
长野宽忍也觉得这个解释可能性最高,一脚踹在门上,道:“妈的,好不容易出来旅游一次,还遇上这种事情,真特么倒霉。
咦,我突然想起来了,这艘船的船长有贺真南,还有那对从华夏来的男女离开后,好像到现在还没回来。”
“对对对,他叫什么陈……陈飞宇,对,我临走之前,无意中听到他跟有贺真南对话,就是叫陈飞宇,他们今天好像去了寿南峰,的确没回来。”
“寿南峰?”
长野宽忍惊讶道:“刚刚在码头上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不就是下命令说,要从寿南峰附近开始搜查什么人吗,难道,他们找的人就是陈飞宇?”
川岛史华猜测道:“好像……应该……有这个可能性吧。”
“一定是他,从华夏来的男女,身手出乎意料的好,而且还去了寿南峰,恰巧今天晚上就有大队疑似军方人马赶过来搜查寿南峰,这么多的巧合组合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而是事实!如果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外面那群人,说不定能换取我们安然离开,对,我这就去!”
长野宽忍眼睛一亮,蹬蹬蹬往外面走去,想要把陈飞宇的消息举报给寺井千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