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不少的觊觎,但也多少猜到了县令的庇护,只是如今的白家除了依仗县令以外,别无他法。
但白家也不是一味索取,土豆地瓜的政绩,温昱的出现,多少也给张德坤带来了回报,所以白家还算有些底气。
“我们县令张大人是个好官,咱们都是正正经经的农户,做着正正经经的生意,抢可是犯法的,真要出事了不还有张大人主持公道不是?”白义笑道。
笑容有些刺眼,让王秀才摸不着头脑,难道张县令真的和白家有关系?作为一个读书人,自然知道张县令的来历。
“张县令不说出身,就算是普通的县令,早晚有一天也是要走的!”王秀才冷冷说道,意思就是在说,等张县令走了,你们白家也就没有靠山了。
“若是一个秀才就能庇护我们白家,那今年我妹夫也要参加院试了,过两年我们家孩子也陆陆续续长大了,谁又知道会如何呢?”白义继续笑道。
白家发家了,将来未必就没有能耐供起一个秀才举人。再说了,王家是隔壁县的秀才,手再长也未必能庇护的了白家。
“怎么?秀才侄儿是有望明年考举人老爷了?”白老爷子问道。
“爹,你这是怎么话,大侄子苦读这么些年,当然能中了!”白老爹故作责备道。
“是是是,老头子我啊糊涂了。来年考中举人,再过一年春闱,必定能高中了,到时候我们家啊就得靠着大侄儿庇佑了。”白老爷子说道。
王秀才听着也是羞恼,白家这话里话外的不就是看不上自己秀才的身份吗?
“那就承白老爷子和白叔吉言了,天也不早了,我得赶着回去了,老爷子、白叔我就先走了。”王秀才有怒不敢言,张县令还在,自己还不敢来找事。
白义没有怨怼,还是客客气气的送了王老三坐上了牛车,看着王老三离开了白家村。
“走了?”白老爹见白义回来便问道。
“这王老三还真是能耐,张口就想要方子。别说其他的,这姐夫好歹是他亲哥,临走也不说看一眼,就跟不知道似的。
就这?还想和咱们合作,也不知道有什么脸面说出这句话?单看这人品也不可能合作啊!”白义抱怨道。
“王家最薄情的还是这王老三啊,不过张县令还在,估摸着王老三也不敢找事,但王老三说得对,张县令迟早有天是会走的!”白老爷子说道。
“呵,要是张县令走了,怕是这王老三第一个要来我们家割肉。”白义嘲讽道。
“今年你妹夫若能考中秀才,到时候咱们姻亲中也有秀才,倒也不怕他什么,不过县里可有不少举人老爷也盯着咱们许久了。
路氏不是说了吗,卫老爷子也曾隐晦的和李大夫说过,只是卫家小公子是路氏帮忙缓和病情的,加上张县令还在,卫举人才没出手。”白老爹说道。
“我想着今年秋收后,咱们的地瓜土豆应该有结果了,温大舅离开前说过,这份功劳张大人不会吞了的,到时候有个什么奖赏的,好歹咱们也在京城挂了名,就算张大人高升了,到底也能震慑住不少有心思的人。”白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