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连夜走的,孩子和男人都不要了,婆家娘家的脸面都不顾,那种死女子,爱干啥干啥,我们管不了,也懒得管。”
“知道外地来的那男人叫什么名字吗?”沈晨鸣的语气极其温和,生怕触怒了眼前的两位老人。
“叫什么名字?”王桂霞的父亲想了想,似乎不太敢确定,“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他姓马,前后村子里的人都叫他马师傅,到底叫个啥不知道。”
王桂霞的母亲擦了把脸上的泪,凝眉沉思,最后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他叫马继洲。”
沈晨鸣看了眼付清亮,彼此微微点头,接着沈晨鸣又问:“王桂霞最近有没有回来?”
“没有。”
“没有。”
王桂霞的父母异口同声地摇头回答。
“那有没有可能是她回来了,没有回娘家,而是去了婆家?”沈晨鸣按照自己的猜测问。
“不会。”王桂霞的父亲很肯定地摇头,“她婆家离我们这儿就五里路,昨天赶集还碰上我那亲家公呢,要是死女子回来了,他不会不告诉我。”
昨天?那具女尸起码死了得有十多二十天了。昨天没见着,那就说明王桂霞真的没回来。
“家里有没有王桂霞的照片?能不能找一张出来给我们看看?”
沈晨鸣提出的这个要求,让王桂霞的父母意识到了严重性。
两人对视了一眼,王桂霞的母亲问:“同志!你们是哪儿的人?我家那死女子到底怎么了?”
沈晨鸣虽然不想欺骗两位老人,但也不敢断定无名女尸就是王桂霞,笑着摆手,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没什么大事,就是在排查京都的外地人员。王桂霞填报的理由是回老家,请假的时间过期了还没回去,我们就准备来问问。
因为她工作的单位是一家驻京办事处,人家单位跟我们报告了情况。”
这么一说,两位老人瞬间松了口气,王桂霞的母亲进屋去找了一张照片出来,递给沈晨鸣。
照片里的人很年轻,长得很漂亮,跟歌手方圆有点像。一个人站在油菜花田里,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很美,真的人比花娇。
看完照片,沈晨鸣没有还给王桂霞的母亲,而是征求她的意见:“我能把着照片带走吗?”
“可以。”
淳朴的人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人家从京都来寻找她家死女子,肯定是那不要脸的不知道又跟谁跑了。
正说着话,外头冲进来一个肤色黝黑,满头大汗的男子。
“我是王桂霞的丈夫,她怎么了?”男人抬手用衣袖擦汗,紧张地问,“为什么是你们来找她?她是不是出啥事了?”
沈晨鸣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刚才说给王桂霞父母的理由又说了一遍,随后安慰他们。
“放心!只要人还活着,我们就一定会找到她。除了家里外,她还有什么要好的姐妹吗?会不会回来了不敢直接回家来?”
王桂霞的丈夫摇摇头:“她没有什么好姐妹,家里的亲戚也不爱走动。她一心一意要去大城市生活,平时在家里都是鼻孔看人,跟谁都说不到一起。
她一直自命清高,自认为长得漂亮,看我们就像是看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