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胜看了一眼,将纸放在桌上,缓缓往前一推,“王大人,看看吧。”
王鹤瑜边上的人站起身,伸长了手去够,够着了,将之递给上峰。
王鹤瑜接过,上面写着各项支出,最底下是总账。
看着最下面写着的那个天文数字,王鹤瑜沉默了。即便出身琅琊王氏的王鹤瑜,看到这段时间平州在战争上的消耗,都不禁头皮发麻。
“而且我先说明啊,我们平州不收银子,只收黄金或者实物,比如这期间消耗的粮草你们大黎必须以实物相赔。”
郑展舟断然拒绝,“这不可能!”大黎也赔不出来。
吕德胜:“那你说个屁!”
吕德胜心里舒服了,机会给你们了,你们都抓不住,那就不怪他了,下次别再拿先帝和他的情谊说事。
“吕德胜,你们平州不要太过分了!”郑展舟年轻气盛,当下桌子一拍!他觉得平州此举就是故意的,故意为难人!
吕德胜气定神闲地问,“我们平州哪里过分了?”
“你们平州自诩正义之师,其实你们总是找借口发动战争,经常为了一己私怨而大动干戈,说到底,你们平州才是真正陷老百姓于水火之中的罪魁祸首!”
“那是找借口吗?”
“难道不是吗?涿州青州之战,常山之战,以及后续蔓延开来的冀并青三州大规模战役,不都是你们找借口挑起来的吗?”
“涿州青州之战,还不是你们大黎商人做买卖不厚道!我们平州老百姓好好地做着自己的买卖,你们大黎偏要官商勾结欺负人!咋地,只许你们大黎欺负人,不许人家反击?”
“那常山之战呢?当时你们州长还没生产吧?”
王鹤瑜端着茶杯喝水的手顿了顿,郑展舟这个年轻人对里面的内情知道的不够清楚。
吕德胜:“笑死,常山不是你们大黎放弃的吗?”扔出来的鸡腿被平州抢了,怪得了谁?
“感谢你们的谢大督都,把常山当成了鸡腿扔了出来,就是这扔鸡腿的功力有待提高。”
周承中:扎心了。
总之,从吕德胜嘴里说出来的话,千错万错,都是你们大黎的错。
郑展舟咬牙问道,“那冀并青三州大规模战役呢?你们敢说不是你们平州蓄谋已久的?”
面对对方的指责,在场的平州谈判团成员一个个面不改色,
笑话,就算他说的是事实,但他们平州也不会承认不能承认啊!
他们那是讲规矩,如果完全不讲规矩,随性而为,想打哪里就打哪里,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真成了那样,平州在百姓中就是坏了名声的惯犯,那怎么行?
正义之师的遮羞布再捉襟见肘,咱也得披着啊。
所以,不管是顺势而为,还是蓄谋已久,他们平州都不可能承认的。没见就连他们州长以及智囊团的人都没有透露过一丝半点吗?
“我都要笑死了,我们平州还能算到你们谢大都督会对我们州长出手?”
“不管你怎么狡辩,都改变不了……”郑展舟接下来,用言语抨击吕颂梨牝鸡司晨、心肠狠毒、睚眦必报、残暴冷酷……
忍无可忍的吕德胜,顺手就抄起边上的杯子,往对面一甩,“嘴巴臭不可闻,洗洗吧你!”
杯子里的水,直直地就泼到郑展舟脸上。
突发的意外,让郑展舟整个人呆住,水淅淅沥沥地从他脸上滑落。
被殃及池鱼的周承中:……
整个议事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郭翀顿时觉得脸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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