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吕颂梨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猜测。
只听吕颂梨说道,“这是一杯毒酒,我是不会喝的。”
边上,秦晟看向宋墨的眼神满是寒光。
她猜到了?宋墨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是冷笑连连,“你确定这是毒酒?那为什么刚才的银针没反应?”
“而且,这酒朕也会和你们一起喝,难道朕要毒死自己吗?”宋墨反问。
吕颂梨说道,“是啊,你当然知道喝下这一杯酒你也会死,但你的目的是毒死我们,毒死自己是迫不得已的。毕竟这酒你不喝,如何能取信于我们呢?”
宋墨听到这些话,瞳孔紧缩不已。
“吕颂梨啊吕颂梨,你这平州之州长,可真是多疑啊,你说这酒有毒,朕就喝一个给你看看!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吕颂梨笑着揭穿了他的阴谋,“单独喝这宫廷玉液酒当然是没问题的。但是,从和谈的第一天开始,每次,我们仨出现之处,都有熏香,某些香的任用,需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吕颂梨揭穿了宫廷玉液酒和香料组合会让人中毒身亡一事。
自从谢湛拿出春情秘药,她就上过一次当,可不就防着这一招了吗?
宋墨越听,心越是往下沉。
吕颂梨最后说道,“这酒你要喝也行,我将外面的人都叫进来做个见证,并且声明了,如果你出事,与我们平州没有干系!”
拓跋多吉迅速说道,“与我们鲜卑也没有干系!”
这时的拓跋多吉已经完全相信吕颂梨的判断了。
在酒里下毒,真够老套的。
招不在老,有用就行。如果不是吕颂梨警觉,他俩估计就中招了。
宋墨这狗东西是真的心狠,估计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所以想趁机拉上他和吕颂梨当垫背!
吕颂梨看着穿着龙袍都掩饰不住身形单薄的宋墨,他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估计最多也就一年半载的日子了,平州再去背弑君的锅,不划算。
总之,宋墨休想将锅甩给他们平州!
再说了,这段时间,他所受的气也不老少,加上今天这一气,便是不喝这毒酒,也足够加速清空他的血条了。
宋墨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一局败了,便是他这会喝下这酒,也没有意义了。
吕颂梨和拓跋多吉都不会喝下这酒,而且他要是在此地驾崩,也没办法嫁祸给平州了。
宋墨将手上的酒杯连带着酒水一扔,“既然你们如此担心,这酒不喝便不喝吧!”
酒不喝了,条约还是签的。
吕颂梨在拟好的条约上签上大名,盖上平州的大印。
拓跋多吉和宋墨也逐一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用印。
条约一签,吕颂梨便在秦晟冼风等人的护送下离开了,秦珩所领平州军队负责断尾。
宋墨和拓跋多吉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两人都没有动作。
他们是带了军队来,但吕颂梨也一样带了,而且真动起手来,胜负难料,罢了罢了。
咳咳——咳咳——
宋墨不住地咳嗽。
拓跋多吉同情地看着他,小小年纪,身体比他还不如。
“宋皇,这酒是之前说好要喝的,咱们还喝不喝?”之前说好的合作还算不算数?
宋墨止住咳嗽之后,冲着他抱歉一笑,“让拓跋可汗见笑了,今天这酒怕是喝不成了,改天有机会朕再请你。”
拓跋可汗听懂了,就是他们之前说好的合作还算数的意思,“那本可汗就静侯佳音了,先走一步。”
宋墨点了点头,“拓跋可汗请——”
随着平州势力和鲜卑王庭的先后离去,偌大的韩城平原,就只剩下大黎一行了。伴随着秋风的吹拂,让人无端就生出萧瑟之感。
宋墨遗憾,韩城和谈,他目的有二,第一自然是想趁此机会,一起将吕颂梨和拓跋多吉带走。
先帝为了能让后人登基后能顺利一点,驾崩时带走了不少大臣。
如果他这一次成功了,就为大黎除掉了两名心腹大患,那么他即便死了也能无愧于列祖列宗。
如今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第一个计划却失败了,只能将祸害遗留给子孙解决了。
幸亏三方自由交易区还是成立了,第二个计划成了,接下来就看世家们的表现了。
所以,他还不能死!他得看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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