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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紫见到李玉凤时，是下午2点多。
明明是入秋的天气，她额间却泛着汗。
和李玉莲几乎一模一样的长相，却能一眼就让人分辨出来。
“程同志，不好意思，我坐错车了，来晚了。”李玉凤歉意地道。
没有热络地上前，也没有故意拉近关系，反而客气有礼，先讲明自己遇到的情况。
程紫不在意地笑道：“没事，我这反正也在忙，不耽误事。”
只一眼，程紫眼中就闪过惊艳。
明明是工人家庭的女儿，却通身有着一股子书卷气。
如果说李玉莲美，那是落地的美，是邻家姐姐的美。
李玉凤却完全不同，她美得有些脱俗，好像不食人间烟火，是喝露水长大的...
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麻花辫，垂在左侧，一双大眼睛清澈至极，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欲望，整个人都淡淡的。
像...小龙女版的神仙姐姐？
程紫对这人升起莫名的好感，“走，我们去后院说。”
“好的。”
程母也好久没见到李玉凤了，“玉凤来啦？”
“是的，阿姨好。”
李玉凤虽然有些含蓄，却非常礼貌，问好的时候还会微微颔首。
“来，你两坐着聊。”
萧祥芳给两人倒了茶，很是好奇地打量着李玉凤，毕竟她和李玉莲两人长得属实太像了些。
程紫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玉凤姐，你是大学毕业的吧？”
“是的，我是Z大毕业的专科生，学的人力资源管理专业。”
程紫一愣，人力资源管理？这可不像服装设计这种冷门专业，应该很容易就能混上编制的，吃上公家饭不是问题。
“你这专业来干销售，可惜了...”
李玉凤抿了抿唇，“本来毕业后就有分配工作的，后来被耽误了...”
李玉凤没展开说，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却被程母捕捉到了，“玉凤啊，国家给分配工作你咋不去？这事都没听你妈说过哩。”
李玉凤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地答道：“我爸喊我回来结婚，说我是家里老大，耽误不得了，可后来...”
后来她被退亲了！
程紫很有技巧地把话题岔开，“我这也是响应国家号召嘛，年轻人自主创业，成就个体户，成为新创业集体的一部分，目前做得不大。”
李玉凤话很少，她说，她就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我是服装设计专业的，就做了个女装品牌，目前就这一家店，以后可能会向外发展，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嗯，”
“我们这的工作性质和薪资待遇我跟你讲一下吧？”
“好的。”
程紫把对李玉莲说的规则又更细致地讲了一遍。
底薪150元请大学生，算是很低很低的。
李玉凤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那提成是按1%结算对吗？”
“是的，多劳多得。”
“那我想知道我们的售价大概在多少？”
“几十元到几百元都有，如果后期上高端系列，可能会上千。”
程紫给出的价格，立马听呆了程母和萧祥芳。
上千？她们是想都不敢想...
李玉凤垂眸思考了一下，“会进行销售培训吗？我不太了解服装销售。”
“会，我会亲自教你们。”
“那...”李玉凤有些为难的看了程紫一眼。
“有其他要求你可以说。”
“可以提供食宿吗？”
程母脸上露出诧异，“玉凤，你不回家住啊？”
李玉凤抿紧红唇，还是点了点头。
程紫眼眸眯了眯，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可以提供食宿，我家二楼是空的，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祥芳姐一块。”
萧祥芳自然没意见，“对，还可以和我一块吃，我一个人做饭也麻烦，就怕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