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开心，只是语气有些无力。
程紫轻嗯了一声，“我就是打电话跟你确认一下，免得阿宝这出什么问题，我没法跟你交代。”
“不会的阿紫，李管家他们办事很稳妥，而且老卫给定机票......”
江香好像没人可以分享喜悦一样，和程紫说了很多。
程紫只静静听着，没怎么附和，心里也有些复杂。
一个女人被辜负、被背叛，然后用自己的手段过上更好的生活，有错吗？
不好评判。
只能说方法错了。
可程紫没资格去评判别人，江香并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好，那我先挂了，人来的匆忙，很多东西都还没收。”
“不用收，到京都后都给买新的。”
程紫顿了顿，“好。”
萧祥芳把阿宝抱了下来，眼中有着不舍。
阿宝一直都很乖，在程家的存在感也不太高，现在已经三岁多了，性格有些害羞，可被教得很好，对人非常有礼貌。
“姨姨~”
阿宝朝程紫伸出手，要抱抱。
程紫把他接了过来，摸了摸他的小脸，“阿宝要去找小姨咯，以后要乖乖的...”
对上他那双清澈童真的眼眸，程紫顿时有些说不下去了。
阿宝反应了好一会，好像明白了什么，伸手紧紧搂住程紫的脖颈，“姨姨，我可以不去吗？”
程紫沉默了，抱着他轻轻拍着。
李管家和一同来的律师对视一眼，笑着说：“阿宝少爷，不可以哦，这次我们特地来接你去和亲姨姨团聚的，那边给你准备了很多玩具，你肯定会喜欢的。”
他强调了亲字。
话是对着阿宝说的，提醒的却是程紫。
程紫叹了口气，在阿宝脸上蹭了蹭，“去吧，你小姨也很想你，如果想回来，随时给阿紫姨姨打电话。”
萧祥芳也跟着点头，“阿宝要想回来，随时回来。”
李管家不赞同地蹙眉，脸上的笑也淡了许多。
“程女士，这位是叶律师，您这边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们这边会跟您签署一份协议。”
这话...
把程紫气笑了。
自己还没提呢，他们反而先防起自己来了？
“也好。”
对合同、协议这方面，程紫一向谨慎。
无非就是双方都想避免麻烦。
至于这要求是江香提的，还是那位老卫总提的，不言而喻。
“我这边只是帮忙抚养了阿宝一段时间，至于抚养费，江香女士已经支付过了，我们对孩子的教育和日常照顾都是很寻常的......”
双方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协议协商得很顺利，签得也很快。
阿宝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切。
始终年纪还小，没一会眼睛里就全是泪水了。
他来程家时还太小了，记忆里对小姨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可程紫知道，他就算现在对程家再不舍，三四岁的孩子而已，能记住多少？
长大了也就忘了。
只盼江香这次能好好对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