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笑了笑,拿起鱼肠线,开始缝合伤口。
期间,还不吝为陆鹤解答。
最后,撒上盘尼西林,包扎的事情,就交给陆鹤了。
“盘尼西林是什么?你的那个麻药真的这么好使吗,用了就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了?”陆鹤一边包扎,一边发问,活像是有今天没明天了。
云姒道:“盘尼西林是一种极好的抗菌药,至于我的麻醉剂,有机会,可以让你试试。”
陆鹤这会儿已经将沈长清包扎好了,激动地问:“你这套医术,我从未见过,你怎么不避讳,若是让不懂的人看见,岂不把你当做怪物,异术?”
云姒倒是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我的医术远远比你们所有人进步,且在愚昧的人面前,我断然不会展示。可是陆军医不同,你我同为医者,且你非沽名钓誉,也没有如沈长清一样清高。”
云姒顿了顿,想起刚才陆鹤低姿态的求问。
她笑:“你懂我的所作所为。”
就好比人工降雨。若是在一些愚昧无知目不识丁的野蛮人面前施展,会被认为是妖术。
但是在同行,或者有学识的人跟前,就完全不会担心会有这样的误会。
虽然两人都是同行,且陆鹤没听说过云姒的那些医道,可是她的那些医学理论,在陆鹤听来,却是很好理解。
陆鹤颇为敬佩地看着云姒,像是知道了她为什么隐瞒医术到如今。
兴许就是在楚王府这么个地方,上头有一个清高的沈长清压着,又有不信任她的霍临烨,所以她才以一个“废物”的形象被大家熟知。
云姒倒是不知道,自己在陆鹤的心中,已经成了一个大智若愚的形象。
“沈长清这就好了吗?”陆鹤还想要看看云姒的本事。
也很期待,沈长清到底会不会活。
按照他在军营里面见惯了如此伤者的情况,成沈长清这样的,应该准备草席裹着棺椁了。
云姒拿出一支营养针,加入到点滴里面去:“想看他高热能不能在晌午之前退了,退烧之后不会再发烧,那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