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坐在地上,双腿死死缠住王叔的一条腿,手狠狠扒拉王叔的裤子:“段凌宵,头拧过来,你不看,就证明你心虚!你都瞎了,你怕什么怕!”
王叔涨红着老脸,急得跟段凌宵一起大叫:“来人,来人!”
陆鹤更用力了:“王叔,她瞎了,看不见的,你害羞个什么劲儿!要是她能看见,你也不吃亏啊!”
王叔咬牙切齿:“好小子!你怎么不脱你自己的!”
陆鹤声音都开始用力了:“我!太!年轻了!还有大把日子做人呢!”
王叔死拉裤子,咬牙切齿:“你王叔我也没活够呢!!”
“撕拉——!”
陆鹤被下面的人拉走时,硬是把王叔裤子撕了一片下来。
看着王叔光裸的大腿,还有段凌宵急得别过身去的样子,陆鹤大叫:“段凌宵,你就是装瞎的!你没瞎你为什么不敢看!”
“大小姐!”
军师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副“热闹”场面。
段凌宵气哭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我看不见了,可是我有廉耻!我是当真看不见了。”
“你那两个孩子比狗都高了,爹是谁都不知道,你有廉耻?大晚上说什么笑话?”
陆鹤从来平和,今日发了狠,狠推开众人:“你瞎了?保佑保佑,如果是真的,希望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明天就要成真的!”
军师怒道:“没想到摄政王府还有你这种胡搅蛮缠不讲规矩的人,我要去禀告九爷,让他给我们一个说法!”
“用不着!”陆鹤死死地攥着王叔的裤料:“我现在就走,我也不在这里呆了!”
“段凌宵,别让我看见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不然下次,还是这种办法试你!”
陆鹤是连衣服都没有收拾,直接让人把他的东西扔了,只身一人,提着医药箱,就要走。
临走前,还想到了霍影,随即去找了人,心绪缓和下来,吩咐:“把霍影一起搬走,留在这里,没人治疗,我回来,还要遇见装模作样的人。我会去跟九爷说的。”
陆鹤去见九爷时,九爷还没有休息,还在书房。
段一领着陆鹤进去:“陆鹤,九爷刚回来,执掌朝政,是累的。还有那数十万将士的后续安抚都要他来一一完成,许许多多的眼睛都在他身上。他熬了好几日了,每天就睡两个时辰。身上的伤,总是不见好。”
陆鹤听了这些,又不好说什么了。
九爷不记得了。
他怎么怪呢?
要怪,就怪苏韵柔,怪楚王,不早点把苏韵柔弄死。
陆鹤没走进书房,只站在门口:“九爷,我带着霍影去找师父看病,就先安置在那边了。您一个人,保重身体。今晚段大小姐非要我给她医治,我用了点极端的办法,闹的有些难看,伤了王叔的心,陆鹤知罪的。等会儿陆鹤领了杖罚,安抚了王叔,就走。”
陆鹤提着医药箱,融进了黑夜之中。
霍慎之依靠在椅背上,面上清淡。
看着手腕上的血线,似乎在他可见之时,慢慢的,往前爬了一小寸。
占满了他半边手腕。
段一进来,看了一眼,便忧心忡忡:“那些个大夫都不怎么样,九爷,不如去找六小姐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霍慎之倒是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反而看着这血线,心中居然多了一股安稳,半点不担心。
半晌,他起身,不知不觉,到了云姒的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