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绛不知道他在这里。
这话,让云令政想起了意欢。
南绛呢?
她当初冒着风险生下意欢时,身边没有他的陪伴,她又在想什么?
恨不恨他,想不想他,需不需要他?
云令政自嘲的笑了一声,抬手掩住自己的脸。
云姒只是看了他一眼,走的时候,留下一句:“我看过白烬笙给的医案,药物的节点快要到了,这几日是你药瘾发作的高峰期,撑过这三五天,后面就不是事儿了。”
可即便这样,还是要了云令政半条命。
一天连续五次的急救,云姒彻夜不眠,带着军师跟白烬笙,把他从生死关头拉回来。
最让云姒觉得悲哀的,是他在生死之际,白烬笙在他耳边叫南绛的名字。
“南绛”这两个字,就像是云令政的强心剂,云姒手里的药还没有打进去,云令政的心率就开始慢慢走向正常了。
云姒几次惊讶的看向了白烬笙。
白烬笙欲言又止。
大家都懂。
带了血跟人命的情爱,催生出无穷的力量,尤其是南绛跟云令政这种,有今天没明天,注定要以悲剧结尾的。
军师不太懂,早年看云令政,他是很佩服他的,现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让人唏嘘。
连续三天,反反复复的抢救,云令政身上插满管子,数不清多少次游走在死亡边缘,未免他忍不住疼出声,还只能安排在偏远的院落之中。
而南绛,有云令政三不五时的信送到手里,她安心的带着下面的人,开始布置筹划医局药堂,每日都很充实。
每隔一天,都能收到信。
南绛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每晚累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云令政,不……看“萧天策”给她的信。
“要是我们早点遇到就好了。”南绛抱着信,安心的睡过去:“不过现在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