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响衣帽间的门,冷冰冰的声音传进来,“少夫人,您在里面吗?”
余清舒把裤脚挽起,上前开门,一个高大清冷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
“风蕲。”余清舒快速的在脑海里搜寻,把记忆里的名字与眼前的男人对上。
风蕲面无表情,递上文件和笔,“少夫人,战总让我监督您离开。还有,这是您和战总的离婚协议。”
余清舒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离婚协议,想起之前管家说的话,反应过来今天是原主和战司濯的结婚纪念日,也是两年婚姻到期的日子。
这不过才一个小时,离婚协议就拟好了?看得出来,战司濯是真的很讨厌余清舒了。
她接过,翻到最后一页,利落签下“余清舒”大名,落笔收字不过三十秒。
“好了。”余清舒把笔盖合上,连笔带协议递还给风蕲。
风蕲眼底闪过一抹错愕,对余清舒这么爽快的签字有些意外。战总让他过来送协议前还说过余清舒如果不愿意签字就直接强行让她摁手印。
“少夫人,您不看看协议内容吗?”风蕲没急着接过,道。
余清舒挑眉,回道:“不看。”
“您不好奇自己离婚后能拿到什么吗?”风蕲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又问。
余清舒提了提裤子,抬眸,勾唇笑了,“没什么可好奇的。我不看也知道,无非就两种结果,一是让我负债累累倾家荡产,二是净身出户。不管哪一种,对于他手下那些战果累累的律师来说都不难。”
闻言,风蕲沉了沉眸,接过离婚协议,“少夫人,战总只是让您净身出户。”
“那替我谢谢他。”余清舒浑不在意,原主深爱战司濯,她可不爱。
这种一来就掐脖子要她命的家暴男,她才不要,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得惜命。
风蕲视线不经意落在余清舒的白嫩纤细的脖子上。
“少夫人,需要我给您叫医生吗?”
余清舒听到这句话有一瞬的茫然,旋即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刺目的红痕,抬手摸了摸,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又隐隐涌上来。
她摇头,“不用,死不了。”
“那就请少夫人尽快收拾行李吧。”风蕲语气里尽是公事公办的冰冷。
余清舒颔首,也不磨蹭,提着裤子光脚离开卧室回自己房间去。战司濯对余清舒厌恶至极,不想看见她,所以他们的房间隔得很远。
走了好一段距离,终于到了她的房间。
这本来是间储物室,余清舒跟战司濯领证搬进来后,这里就成了她的卧室。余清舒推开门,拖着裤脚灵活地穿过狭窄的过道。
这间房很小,光是放张床和梳妆桌就已经挤得连转身余地都没了。
余清舒的东西其实很少,除了一桌子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外,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她换了身衣服,随便往行李箱塞了几件衣服,抬着走出来。
“收拾好了,我先走了,风蕲,后会无期!”余清舒表现的十分洒脱,拖着行李箱就要走。
“姐姐这是要去哪?”忽然,电梯门打开,一个女人穿着职业装从里走出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伴着她尖细绵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