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蕲。”战司濯唤了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风蕲走进去,“战总,你有什么吩咐?”
战司濯掀起眼帘,起身沉声道:“把今天下午和晚上的行程全部取消。”
“可下午文旅局——”话还没说完,风蕲就感觉到阵阵压迫如潮涌来,他立马话锋一转,“是,战总,我这就重新安排。”
“……”战司濯没说话,转身走出了会议室,拿着车钥匙往地下车库去。
五分钟后,迈巴赫从地下车库疾驰而出。
一个小时后,君合会所。
“啧,战总也会有喝闷酒的一天?”时嘉佑接了战司濯的电话后便赶了过来,结果一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仰头灌了自己一瓶红酒。
战司濯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喝。
时嘉佑走到他边上,挑眉看了一眼桌上横着倒下的三瓶已经见底的红酒瓶,这种不要命的喝法,他不是第一次见,但却第一次在战司濯这个常年被胃病折腾的男人身上看到。
你说他爱惜身体吧,他却曾经浑身是伤的情况下,连麻醉都不打,缝了针便直奔股东大会。
可你说他不爱惜身体吧,酒和烟这种东西又基本上能不碰就不碰,极为克制。
见他又要开一瓶新的红酒,时嘉佑立即截过来,“兄弟,你叫我过来,不会就是让我这么干看着你喝酒吧?”
“你要是不想看着,可以一起喝。”
“喝当然是要喝的,但你这喝法,我总得趁着你还清醒的时候,跟你先说好。”
战司濯侧头冷眼睨他。
时嘉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邪邪的勾唇:“根据我的经验呢,胃病的人喝酒最容易犯病,尤其是这样几瓶喝下去。那你总要告诉我,到时候你胃痛犯了,喝醉了,我是直接给你送医院去还是送火葬场?”
话音刚落,战司濯一个拳头二话不说挥了过来。
砰!
时嘉佑结结实实的接了一拳,半边脸麻了:“卧槽!”
“不喝滚蛋。”
时嘉佑揉了两下自己的脸,幸亏这脸是纯天然的,不然这一拳假体都要被打飞出来。
他坐下来,把刚才那杯红酒喝完,手懒懒地搭在扶手上,“你这打也打了,喝也喝了,说说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让我乐呵一下,干喝酒太闷了。”
又是一记冷眼扫过来。
时嘉佑:另外半边脸隐隐作痛。
“你不说,那我猜猜吧。”
战司濯没搭理他,重新拿了一瓶红酒。
“跟余清舒有关?”时嘉佑摇晃酒杯,看向战司濯,菲唇轻掀,带着一抹兴味。
只见战司濯开红酒的动作狠狠一顿,眸色在黑暗中如泼墨,愈发浓郁。
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记忆又一次汹涌起来,这段时间他和余清舒之间的画面交叠在一起,与她说过的话重合。
——“现在只要我愿意,我照样可以陪别的男人喝酒,陪别的男人睡!”
——“战司濯,你这个混蛋!混蛋!”
——“本来还想着你死了,我可以直接带着我肚子里的娃叫别人爸爸。”
——“顺叔,别提他了,我对他不感兴趣。”
——“……”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战司濯感觉这些通通化成了钝刀,在他的神经上割据着,疼得连心脏都在骤缩痉挛。
“时嘉佑。”他压低嗓音,说,“我好像喜欢上余清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