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战司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她的肩上。
“哦。”余清舒神情自然的应了一声,也没有抗拒他披外套的动作。
……
回到房间后,余清舒走到阳台,看着平静的海面,眸光幽深似潭。
女佣特地端了杯温牛奶过来,“余小姐,我给您温了杯牛奶。”
“放那吧,我等会喝,你可以先去洗漱。”
女佣当即点头答应,目光碰触到被余清舒放在沙发上的战司濯的西装外套,脚步顿了一下,问:“余小姐,那这个外套需要洗吗?”
余清舒转过身看向那件外套,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用。”
“是。”
女佣离开洗漱,客厅里一时只剩下她一人。余清舒看着那件西装外套,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几分,脑海想起战司濯今晚在甲板上问她的问题。
他问,她会恨他吗?
余清舒眸底冷意蔓延,如淬寒冰。
恨吗?
恨!恨之入骨!
阿俏的命就这么没了,她怎么可能不恨?
其实她很清楚,阿俏不是战司濯杀的,可却是他间接害死的!如果不是他,阿俏怎么会遇到那些事,又怎么会丧命!
以前她只是想快点逃离战司濯,现在,她是恨不得杀了战司濯……
可现在的她还没有这个能力,她必须要先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她只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