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当即双膝跪在地上,二话不说落下眼泪,“少、少爷,我……我……我错了!求求您饶了我!这、这礼服是余小姐让我穿的,我……我知道错了——”
她让女佣穿她的礼服出现在庆功宴上……
——那如果我没有乖乖在你身边呢?
战司濯脑海忽然闪过余清舒今晚说过的话,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压着声线,幽深的墨眸凝聚起森冷的寒意。
风蕲察觉到战司濯正在压制自己的怒火,垂眸,居高临下的质问道:“你说余小姐把礼服给你穿?她为什么要给你穿?”
“为、为什么……我……”女佣被战司濯身上的气场吓得六神无主。
“说实话!你要是撒谎,谁也保不了你!”风蕲语气加重,喝声。
“我没撒谎,我、我没有。”女佣不断摇头,抬头,泪眼闪烁,“少爷,这……这礼服真的是余小姐让我穿的。我没有……没有撒谎,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您!”
看着女佣身上这套礼服,战司濯只觉得刺眼。
脑海中,余清舒说过的话怎么也挥之不去。
“少——”
“她在哪。”他冷声打断女佣。
“余、余小姐她……”女佣瑟缩了一下,磕磕绊绊拼凑着,“她……她说不舒服,回、回房间休息了。”
身体不舒服?回房间休息?
风蕲听到这,下意识看向战司濯,心蓦地沉下来。
这女佣看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如果女佣说的是真的,那余清舒把礼服让她穿上的举动就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在计划什么了!
只是不舒服想休息,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让女佣假扮自己。
风蕲都能想到这,更何况是战司濯。
战司濯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眸光沉了沉,当即转身径自离开。
风蕲在原地顿了一下,担心战总会一时冲动做出不好的事情,追了上去。
女佣顿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彻底瘫软在地。
……
不多时,战司濯和风蕲便一前一后到了余清舒的房间门口。
房门紧闭着,很安静。
风蕲动了动唇,犹豫了一下,道:“战总,余小姐刚出院不久,可能身体还没调整过来,而、而且——”
话没说完,一道冷然刺骨的视线蓦地投过来。
风蕲剩下的话卡在了嘴边。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为她说话了。”战司濯语气不咸不淡,却冷意十足。
“属下不敢!”风蕲打了个寒噤,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余小姐可能是怕您会担心才这么做的,这几天您和余小姐的关系缓和了些,属下只是不想看到因为误会让你们之间的关系恶化。”
“……”战司濯看着紧闭的房门,眸光阴沉,没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才轻掀薄唇,声线透着冷冽,“最好是这样,否则——”
他对她已经足够纵容了。
一次又一次踩着他的底线,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余清舒,你最好没骗我。
话音落,战司濯握住门把往下一压,推开了门。
房间内,光线亮如白昼,将里面的一切都照的格外明晰,包括地板上的一滩泛着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