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子弹从枪口迸射而出,径自没入男人的大腿处,男人当即痛得失去重心,手上一松,刀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膝盖也狠狠地磕在地板上。
战司濯垂下手臂,剑眉轻蹙,脸上的血色也紧跟着褪了三分,左肩的血更红了。
扣动扳手的那刻,枪的后坐力很强,嵌在肩胛骨处的子弹又往里深了几分,痛得他不禁皱了皱眉,但比起痛,他更想关心刚才那道声音。
“怎么会……”男人疼得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余清舒见状,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声音,瞳孔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战司濯并没有管跪在地上的男人,而是看着她,忍着痛一步步走过来。
余清舒抿紧唇,抿出一抹素白,压低声线,“战总,你别乱动了,血又开始——”
“你到底是谁。”他长腿跨步,短短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墨眸紧紧的锁在她的脸上,问。
“……”余清舒紧张得咽了口唾沫,“战总,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唐医生的助理。”
“是吗?”战司濯的视线压迫感很强,看着她的时候仿佛恨不得把她洞穿了似的。
余清舒抬起眼看他,没回答。
“唐医生知道他的助理原来连最基本的包扎手法都是错的吗?”战司濯继续沉声逼问,心里隐隐生出某个猜测,而这个猜测跨越了四年,十六个季节,1460天。
他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余清舒身板一僵,眸底掠过错愕的神色。
“你——到底是谁?”
“……”余清舒往后退了一步。
“余清舒,是你吗?”他终于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