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沈南汐抿紧唇,低声道。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跟我说这三个字?”楠姐被气得险些一口血怄出来,连带着声音也克制不住的拔高了几分,“沈南汐,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明天这个杂志采访,你还要不要参加!”
楠姐下了最后通牒。
沈南汐也知道,楠姐这是真的动气了。
她动了动唇,眸光闪烁,犹豫着。
“如果你不参加,我现在立刻安排其他人参加,到时候你后悔都没用!沈南汐,你为了明天的杂志采访,这段时间付出了多少努力,大家又做了多少努力!我不知道你究竟抽什么风突然要推掉这个工作,但我希望你清醒点!”
沈南汐咬住了下唇,过了半刻,还是狠了狠心,“楠姐,不用再劝我了。”
“……”
听到这句话,楠姐也明白了,沈南汐这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知道了,明天你不用来了,这几天也没有什么通告,你在家好好休息吧。”说完,楠姐也给沈南汐解释的机会,直接撂了电话。
嘟嘟嘟——
挂断的忙音刺激着她的耳膜。
沈南汐垂下睫羽,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顿时化为泡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余清舒,一时间对她的怨恨更加浓烈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病床上躺着的人缓缓地醒了。
战司濯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沉的梦,梦里余清舒拿着刀对准他的心脏,冷着脸说要取他的命,而他笑着,握住她的手,什么也没说,直接把刀送进了心口。
可下一秒,他就看到余清舒哭了。
他不解,试图伸手去抹掉她的眼泪,想问她为什么哭,这不是她想要的么?
可还没来及问出口,梦醒了。
阳台门口,沈南汐看了看时间,距离医生说的战司濯麻醉药效过去的时间差不多了,估摸着药效一过,他也就该醒了。
她深吸口气,调整情绪,转过身。
与此同时,战司濯的思绪也逐渐的清朗起来,视线也变得清晰,下意识想找寻余清舒的身影,睨见阳台的那抹身影,下意识以为是余清舒。
“余——”
他薄唇轻掀,声音微哑,正想叫余清舒,却不想话音还没落下,那抹身影转过了身。
不是余清舒。
沈南汐看到战司濯醒了,面露欣喜,也没注意听刚才战司濯说的话,健步上前,“司濯,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伤口疼吗?”
战司濯原本微亮的眸光沉了下来,也冷了几分。
“你怎么在这里。”他淡声问。
沈南汐嘴角的弧度僵硬的凝住,“我……我听说你受伤了,就丢下工作赶紧过来了。”
战司濯眸光深深地睨着她,沈南汐莫名的心虚,不敢跟他对视,下意识移开了视线,轻扯唇角,话题陡然一转,道:
“我、我先去叫医生过来吧,司濯,你别乱动,万一动到伤口就不好了。”
话落,她便迫不及待的转身快步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