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不信任,赤裸裸的展示了出来。
战司濯这个人的心思太深沉了,她摸不透他嘴里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要怎么做,你才信我?”他问。
怎么做,才相信他。
被反问的余清舒怔了一下,抬眸对上战司濯的视线,他的眸底如深渊般,好似望不见底,更看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余清舒短暂的失神后,移开了视线,没说话,手下意识的放进口袋,指尖摸到口袋里那块祈愿木牌的尖角处,顿时让她失了节奏的心跳逐渐平静下来。
“战总,这话不应该我来问你吗?想让人相信你,总要拿出点诚意来不是吗?”余清舒握住了那块木牌,心也静下来了,把刚才那个问题轻而易举的抛了回去。
“你想要什么诚意?”
“我可以答应你留下来照顾余淮琛,但——”余清舒顿了一下,认真的看向战司濯,“我不想见到你。”
我、不、想、见、到、你。
短短六个字好似在短短的一秒里化成了利刃扎入战司濯的心脏,刀刀见血。
她对他的憎恨和厌恶毫不掩饰,更是赤裸裸的说出来,用冷冰冰的六个字把他彻底的隔绝在心门外,不给他一点机会。
狠。
她似乎很清楚他的痛楚在什么地方,所以狠到可以面无表情的往他最痛的地方撒上毒药。
“好。”他答应了。
前后不超过三秒,他就答应了。
余清舒有些意外,又听战司濯沉声说:“出院后,我大部分的精力都会在公事上,基本会在公司住,所以你可以放心在夙园住下,你不会见到我。”
跟战司濯谈完没多久,余淮琛便回来了。
得知余清舒会搬到夙园陪他一起住,他高兴的绕着病房蹦蹦跳跳了一圈,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发烧感冒的病人。
看到余淮琛这么开心,余清舒心里那点点顾虑也打消了。
至少,她儿子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