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他未必合适。”盛北延薄唇一张一翕,语气平平的,“不过盛家的规矩就是子承父业,无可厚非。”
“不合适?我多少了解了一点,盛南秉这个人虽然不怎么爱说话,性格内敛,但能力是有的,而且不会比他父亲差。他跟幼怡的关系也好,他做了这个分公司总裁的位置,对幼怡也不会差。”余清舒道。
话音一落,整个车厢内的气压倏地沉下来。
余清舒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侧散过来的森森寒气。
“你对他很了解?”盛北延薄唇沉声道,听不出什么情绪浮动,却透着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那也没有。”余清舒看着盛北延那幽深的双眸。
盛北延敛了眸光,撇开了视线,垂着眼,睫羽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不说话。
可他不说话,周身散发出来的低压却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余清舒有些纳闷她说错什么了?
她试探性的伸手去牵盛北延的手,盛北延感觉到她的触碰,虽然面色清冷,但还是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
“盛北延——”余清舒后知后觉,稍稍倾身靠近他的脸,嘴角微微上浮,“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盛北延侧头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见状,余清舒就越发的确认,“你真的吃醋了?盛北延,你在吃盛南秉的醋?”
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盛北延太阳穴的青筋轻跳了两下,长臂一伸,二话不说直接扣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不准再提这个人的名字。”
“那你就是承认了?”余清舒忍不住揶揄。
盛北延没有回答,低头吻上她。
余清舒瞳孔一缩,车里的幕帘没有升起来,助手和司机都能看得见他们后座在做什么,想到这,下意识的往后瑟缩了一下,躲开了他的唇。
他的唇不偏不倚,落在了她的嘴角处。
盛北延眸色一深,眼底掠过一抹不满。
余清舒当即小声的解释:“……别人看得见。”
盛北延幽深的眸底倒映着她,沉默着将幕帘升起,但幕帘升到一半不知为何卡住了。
他连着按了好几下都没有让幕帘重新升起来。
盛北延看着半升的幕帘,脸色微沉。
余清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拽住他按着升降按键的手,“好了好了,放我下来吧。”
话音未落,盛北延忽然扣紧她的细腰,让她被迫贴近自己。
“盛北延!”余清舒重心不稳,惊得眼睛微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盛北延腾出一只手,拇指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擦,薄唇一张一翕,声线低沉,“放心,他们不敢看。”
“……”
“要是敢看,我就挖了他们的眼珠子。”盛北延的语气很平,但让人听了,丝毫不会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在前面的司机和助手听的一清二楚,当即打了个寒颤,恨不得自己闭上眼睛。
盛北延的手缓缓地往下移,最后轻捏她的下颌,让她低头,他仰头吻上去。
余清舒睁着眼,睫羽轻动,而后缓慢的闭上了眼睛,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