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幼怡点了点头,唇角扯出一抹笑,不难看出有些牵强。“好,麻烦您了。”
心理医生思忖了一会儿,最终开口道,“幼怡小姐,有个重要的问题,我希望你能真诚地回答我。”
“经过这几次心理咨询,幼怡小姐会感觉状态有所好转吗?”
盛幼怡看着心理医生的眼睛,半晌后垂下睫羽,“……我不知道。”
她始终觉得心里空空的,眼泪也总是不听话的止不住。
记忆甚至都有些恍惚,那些过往中父母美满的记忆仿佛还在昨日,历历在目。
而现在,她的美梦却破碎不堪。
心理医生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下也有几分了然,“我知道了,幼怡小姐。”
盛幼怡将心理医生送出门之后,一瞬间卸了力一般,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幼怡小姐,我的建议是在心理咨询的基础上,您最好配合服用一些抗抑郁药物,这样或许会有助于你更好地从这场大雨中走出来。”
心理医生离开之前的话回响在她的脑海中。
盛幼怡最终还是没忍住,蜷在沙发上小声啜泣。
这场避无可避的大雨,对于她还是太寒冷了。
……
“你跟她都说了什么?”
在一个阴冷的地下室内,一个黑衣男人看着面前正摆弄着手中银枪的女人,语气带着几分不悦。
在他们不远处,一个人正被吊在了一面墙上,身上遍布着不同深浅的伤口,喘气声时重时轻,让这本就昏暗的地下室更添了几分寒气。
那女人呵呵笑了两声,看向男人,语气中尽是无所谓,“别担心嘛,我又不是什么不知轻重的人。”
女人正是卡莉恩。
“我只是说,她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卡莉恩凑近男人,帮他理了理衣服的领子,“然后就走了。”
“她比我们想的要聪明,你还是不要太掉以轻心,你这样说不定会……”男人依旧紧蹙着眉头,拂掉了卡莉恩帮他整理领子的动作。
卡莉恩被打断了动作倒也不恼,勾唇一笑,“我当然不会掉以轻心了,不过……既然她想查,我就陪她玩玩。”旋即看向那个被吊在墙上的人。
“吵死了,”卡莉恩明明唇角含着笑意,浑身却散发着一种危险毒物的气息,“不想玩了,还是直接送你一程吧。”
说罢,不等那个人反应过来,她便用右手大拇指轻轻压开手枪的保险,食指微动,一枚子弹迅速地从枪口射出。
噗呲。
“嗯哼。”
子弹入肉的声音和那一声闷哼之后,被吊在墙上的人彻底没了动静,只剩那人血液不断滴落在地板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甚至有些令人作呕。
卡莉恩重新看向男人,将那把手枪轻轻地放在了对方的手上,倾身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我累了,下午我有预约的病人,至于这个人……不,这个尸体之后怎么处理,就交给你了。”
随即便大步离开了这个阴冷的地下室,只留高跟鞋踩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在地下室回荡。
男人依旧是蹙着眉头,伫在地下室半晌,最后抬手唤了一个守在地下室入口的人过来。
“你,把子弹取出来,尸首直接烧毁。”男人沉声吩咐道。
那人微微颔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