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剑进退两难,洗了洗发烫的脸,将蜡烛吹灭了,借着微弱的月光,这才躺在床上。
“喂,苏剑,你睡觉不脱衣服啊?”
“在野外住习惯了,没住过这样豪华的房间,有些不适应。”
秋堂觉得后世时跟苏剑是同一类人,只是一个讲究赚钱之道,另一个是死脑筋,空有一身好武功,却混得如此之惨。
“苏剑,你武功好,人缘也好,今后跟着我做个伴吧?至少你不必生活的这么辛苦。”
一个杀手若只是懂得打打杀杀,活不了几年,而秋堂在杀手界十余年屹立不倒,因为他除懂得杀人之外,还学会了更多的东西,那就是聪明和智慧,所以成为杀手中的大佬级人物。
秋堂就是想将苏剑这样忠勇之人拉拢在自己身边,这种人不多言多语,功夫高卓,跟鬼谷子和铁氏四兄弟一样,敢为忠义二字毫无顾忌的去死,有忠勇的人帮忙,才能安全,才能完成大事。
在黑暗,苏剑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跟男人同在一张大床,感觉有些燥热,真得有些不适应,“我习惯了过清苦的生活。”
“没有人愿意过苦日子,你吃炖山猪肉的样子已经出卖了你。”秋堂犀利的双眼总是能发现人性最弱的一面,这也是后世时做一个杀手的智慧。
这年头做个没有贪欲的大侠不容易,要是不懂敛财之道,就会没有太多的金银,冬天挨冻受饿,夏天虫蚊叮咬,时遇劫匪马贼,偶有仇家追杀,还有小人算计,日子过得很苦很累。
苏剑也想过稳定的生活,可他忘记不了那段痛苦的回忆,只有在不断奔波中,才能减轻那种心痛,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因他自杀的姑娘。
秋堂见他不说话,“苏剑,你还没有调查我的事,你跟着我,不是我的属下,而是我的朋友,这叫朋友相随,你可以了解我很多事情。”
“让我想想。”
“唉呀,想什么想啊,你这人办事真娘们。”
苏剑最怕别人说他像娘们,“好吧,我试着跟你相处。”
秋堂乐得嘿嘿一笑,“我们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兄弟,你还说试着跟我相处,真是笑死人了。”
睡在一张床上的兄弟,这句话让苏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黑暗中,他轻声地笑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谈得一点都没劲头。
秋堂有些没心没肺的睡着了,只是睡觉的姿势不太雅观……
苏剑实在睡不着了,干脆抓起两柄长剑,悄悄掠下去,用毛巾擦了把脸,盘坐在大椅子上,打坐休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窗户发出很出很轻微的一声,那是用尖利的东西戳破窗户纸时发出的。
这声音对于苏剑来说很熟悉,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闭住呼吸,轻身来到床边,将毛巾盖在秋堂的鼻子上,迅速轻身出了内室,来到门墙处。
黑暗中,一团白白的烟雾通过削尖的竹杆吹进来,不多时,有人拨门而入,那人蒙着面,手中执长剑,悄然走向内室,还未走几步,只觉后背一阵痛麻,呀了一声,瘫软在地上。
蜡烛亮了。
秋堂见苏剑站在那蒙面人身后,依旧是沉着脸,“苏剑,还真有你的。”
苏剑不答话,将窗户开了。
秋堂走到蒙面人身前,将发湿的面巾摘下,赫然是那个女的,“姑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指使你杀我的?”
“阮玉,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我折磨人的办法很多,你最好识相些。”
“哼,本姑娘不是吓大的。”
秋堂见阮玉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见她还有几分姿色,色迷迷地笑着,将她抱起来,俨然是走向大床。
人家阮玉还没急,苏剑急了,“秋堂,你要做什么?”
秋堂想到这女的会晚上来偷袭他,却是没有想到会用迷烟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嘿嘿一笑,“男人抱个姑娘上床,还能做什么事?”
苏剑俊面透出杀机,在后面恨恨地看着秋堂,他没有想到这小子这么好色,竟然连仇家都不放过,可是他并没有急于动手。
秋堂坏笑着将阮玉抱到床上,脱了她的鞋袜,一阵臭气顶得他一撇嘴,“喂,姑娘,你几天没洗脚了?”
阮玉乐得噗嗤一笑,“难道你抱姑娘到床上睡觉,还得先洗脚啊?哼,我被苏剑点了穴道,动不得,还是你抱着我去洗吧!”
秋堂看到阮玉不在乎,顿时没了兴趣,从她的头上揪下一根长发,在她的脚心挠起来……这种挠脚心的滋味可不好受,阮玉咯咯地笑着,笑了没多长时间,笑得流出眼泪来。
她笑得说出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断断续续地笑道:“秋堂,你就是笑死本姑娘,我也不会告诉你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