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觉得张柏南不可能骗他,沉思之下,还是想明白了,一个人即使是修炼到拥有两甲子的内力,发出的也是混元真气,而修炼到无物境界,发出的是真元真气,后者相当于将混元真气提纯。
这就是相当于后世的自来水和纯净水的对比。
蓦然间,秋堂看了看湖面,爽得吹了个口哨,上面漂浮着几尾大鱼,还有一些小鱼。
秋堂踩着水面将鱼捞起来,去鳞,洗干净,用树枝串了,放在火堆上烤,想来有了这神功,今后没事打鱼也不错。
这两丫的那么大的炸响声都不醒,闻到鱼香味都爬起来了,像小馋猫地看着烤得发黄发焦的鱼。
吕梦跑到他身边,像个小娘子的撒娇,拿着鱼就吃。
罗曼青羞得低下头,不敢正视自己的男人。
就是这一晚,秋堂穿越到大明来,第一次有了左拥右抱的感觉,吕梦和罗曼青都是泼辣的主,吃饱喝足后,还是腰腿发酸,赖在男人的臂弯里睡大觉。
第二天日上竿头才起程,三人一路有说有笑,有打有闹,赶往南阳,秋堂想从官道北上,看望久别的媳妇和兄弟们。
三人达到南阳时,南阳城中议论纷纷,说天下第一捕头师兄妹被抓,押回皇城处斩,真是可惜了,一代名捕落得如此下场,尤其是那小师妹,正是娇艳如春,却被师兄拖下了水。
原来神捕张祁英和女神捕乐心花未抓住血案的主凶,结案期限已到,由南阳府府衙押交皇城,这是皇帝亲自下的诏书破案,还关系到北元公主被劫持,而北元使节在皇城住了很久,上面一定会杀了他们,给使节一个交待。
秋堂急了,知道他们被押解已走三天,赶紧和两个小辣妹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北方二月底,天气依旧有些寒冷,二十余骑捕快押着两辆囚车在大道上而行。
前面一辆马车中的囚笼上正是张祁英,脸色沉凝,心中感慨万千,为朝廷效力十五年,可到头来落得这个下场,他破案不力,死而无憾,可连累了正值春华的小师妹,心中难忍。
“小师妹,师兄弟对不住你,到了京城,我会承担所有的过失,你辅作我破案,不会受太大的牵连,到时带着奶奶和我的家人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平安的过一辈子,千万不要再走这条路。”
后面马车囚笼中的正是乐心花,一脸的憔悴,美丽的丹凤眼毫无光华。
“师兄,你想得太简单了,北元的公主被五魔劫持,至今还下落不明,如今我们一无所获,又有北元使节在京等着要人,我们未曾破案,整个皇室脸上无光,即使是皇帝仁慈不想杀我们,可那些书生大臣也会以小保大,将我们杀了,以便给北元使节一个交待。”
“如果真是这样,师兄会反了,将你救出,免得奶奶老来无靠。”
“师兄,你不乱来,那样你会被满门抄斩的,如果发生这种事,奶奶会会被气死。”
张祁英也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可他总觉得对不起小师妹,要不是他托人将她从偏远的毛都县调来,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师妹,可你还没有成亲,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大好春华,却因我而死,我死不瞑目啊!”
“师兄,不要说了,奶奶有嫂子和侄儿照料,秋堂失踪一年之多,想是被害,我已心无牵挂。”
“唉,那小伙小子真不错,只是有点好色,师妹要是真嫁给他,我这做师兄的,心里还真不踏实。”
“他是好色了点,可人不坏,像师兄这样一生耿忠,娶了嫂子就对其他女子从不正眼相看的男人也没多少了。”
就在这时,为首的捕头挥了挥,大喊着要过树林,小心点,可能有人会劫囚。
一个捕快冷哼了几声,“头,像张大哥这种人都落得这个下场,我们兄弟都恨不得有人劫了呢?”
众人随声附和,嚷着干脆偷偷将人放了,造成被劫的假象,然后回皇城复命便可。
那捕头沉着脸,喝道:“我跟张大哥是多年的兄弟,你认为我想这样啊,如果不是怕别的人押解张大哥,担心在一路给他们苦头,我何尝不想暗中劫了。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张大哥和乐捕头是皇命在身,要是出了差池,我们二十五个兄弟都得受罚,我坐牢,甚至是因失职杀头不说,可你们呢,哪个没有家,哪个没有妻儿老小?”
张祁英饶是铁打的汉子已是禁不住泪如雨下,“陈吉老弟,诸位兄弟,你们情深义重,在下心领了,一路又照顾我们师兄妹,实在令在下感激不尽,可这是皇命,不得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