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一听袁朗想让自己去轧钢厂上班,高兴得直接跳了起来:“想啊!我当然想啊!袁科长您说的是真的?”
真让自己父亲说对了,自己从昨天到今天早上装得跟孙子似的,谋划的不正是让袁朗给自己找个轧钢厂的工作吗?
袁朗:刚才还不乐意当儿子呢,现在说自己是孙子了?
阎解成:你刚才不是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吗?
袁朗拽了下他胳膊:“坐下说话,都多大的人,一点都不稳重。”
“袁科长,您说的是真的,不是拿我逗闷子吧,那可是咱们四九城鼎鼎大名的轧钢厂啊。我听说一个正式工工作名额可值好几百块钱呢。”
袁朗装作恼怒的样子:“怎么不相信我的话?我一个堂堂保卫科科长,弄个工作名额很难?”
阎解成连忙拱手道歉:“不不不,就凭袁科长的本事,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八个,那也不在话下。我刚才是太激动了,口不择言了,您多包涵,多包涵。”
“解成兄弟,我一看你长得一表人才,人中龙凤。我跟你家又处得来,好得跟一家人似的。我有能力给你找个工作却不给找,那像话吗?”
阎解成听袁朗说完,很是感动,连忙冲着袁朗竖大拇指:“袁科长,您是这个!”
“虽说给你弄个工作名额不算太难,但是呢.......”
“但是什么?袁科长您说话别说一半啊!”
阎解成见袁朗说话大喘气,也是急得抓耳挠腮。
“虽然我是科长,有这个能力,但是也不能做得太明目张胆,这要是有什么闲话传出去也不好听,这事还需要等我好好琢磨琢磨。”
“不是,我这......您不能......我......”阎解成被袁朗弄得不上不下,话都说不囫囵。
“行了,这外面人多眼杂的,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晚上你叫上你爸到我家喝点,咱们好好说说。这天儿也不早了,我还要上班呢!头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了。老板,算账。”
早餐摊主走过来,看了一眼桌子的东西:“这位同志,诚惠六毛三分。”
袁朗正准备掏钱,被阎解成一把拦住:“袁科长,哪能让您请,这顿怎么说都要我来。您赶紧上班去吧,这顿早餐我阎公子买单。”
袁朗也不推辞,懒得跟他计较这块儿八毛的,这也算钱?
随即起身,拍了拍屁股,推起自行车,一个跨步,潇洒上车离去。
阎解成望着远去的袁朗,无比地羡慕,这姓袁的刚才上车的动作可真潇洒,要是换成自己,那该有多好!
正当阎解成做着白日梦,想得愣神的工夫,一道声音从他耳边响起:“这位同志,早点六毛三分,您看?”
阎解成大气地摸向口袋:艹,大意了,早上出门出得着急,兜里钱不够。
抠搜了大半天,在早摊主不善的眼神之下,阎解成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毛票,一张张捋了捋,数了数,才两毛八分。
早摊主:就这?还敢大言不惭阎公子买单?没钱装什么尾巴狼。
阎解成吭哧了半天,这才颤颤巍巍地说道:“这位同志,您这早餐能分期吗?”
早餐摊主:......
阎解成:......
阎埠贵:真不愧是我老阎家的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吃个早餐还分期?要是真同意了,今天给五分,明天给三分,后天给一分,大后天可能摊主就忘了。这四舍五入等于没给钱。这账算得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