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刚开嗓,聋老太就给截上了,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可又不敢造次,只得眨巴几下眼,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哎哟喂,老太太,今儿个我可是真受委屈了啊。
您是不知道,我在家睡得好好的,就那么一条裤衩子,愣是让人给摸走了。
等我醒来,许大茂那龟孙儿,非说是傻柱干的,还说……还说……”
“还说啥了?”
“还说,傻柱接济我家是因为瞧上我了,想讨我做婆娘。
偷我裤衩子是为了睹物思人。您说说,这叫人话吗?
这让我以后咋见人啊?
您也是知道我的,自打我嫁进这院子,那可是清清白白做人,从没做过啥丢人的事儿。
自从我家老贾,咳咳,自从我家男人走了以后,我可是守身如玉,冰清玉洁的。
现如今,就让许大茂这兔崽子给毁了啊。我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说罢,贾张氏就冲着院里的大槐树撞去,那架势,就仿佛别人不拉她,她就要一头撞死似的。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是很残酷,给了她一个无情且惨烈的教训。
在场的众人,没一个动弹的,就连开口劝一句的都没有,全都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耍宝。
贾张氏这心里哇凉哇凉的。
外人也就算了,自己儿媳秦淮茹都不伸手拉一把,这是啥意思?
难道说秦淮茹心里巴不得自己死,好带着贾家的孙子孙女改嫁他人?
好一个心机的小寡妇啊!
等这事儿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贾张氏心里暗自咬牙切齿地想着。
“撞啊!你有本事你就一头撞死自证清白,等你死了了我给你站台,我看这院子里谁敢嚼你舌根子。”
聋老太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道。
“呃,老太太,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我一寻思,我要是这么去了,我那乖孙岁数还那么小,不得让人给欺负死啊。
怎么着也得等棒梗长大成人,娶上媳妇儿再说。”贾张氏讪讪地说道。
不得不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聋老太跟贾张氏认识的时间最长,段位也高出不少,把贾张氏拿捏得死死的,一眼就把她看透了。
“许大茂说谁偷的?”
“傻柱,不过我觉得不是,他就是胡说八道。”
“裤衩儿在哪儿呢?”
“这儿呢,老太太您瞅瞅。”
刘海中手里拿着贾张氏的裤衩儿,跟个孙子似的,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献宝一般捧起来展示给聋老太看。
看到刘海中捧着的裤衩儿,聋老太愣了一下,很隐晦地看了一眼傻柱,这才说道:“你拿近点儿,我岁数大了,眼神儿不好,看不清。”
“好嘞。”刘海中又往聋老太跟前凑了几步。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聋老太一巴掌扇在了刘海中的胖脸上,那肥嘟嘟的肉都颤了好几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