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则是站在易中海身旁,耷拉着脑袋。
甚至许大茂也在,一张马脸肿胀的厉害,倒是显得胖了不少。
身子靠在他家的门框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也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至于屋里,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都在,一个个擦眼抹泪的哭着。
贾张氏也在,不过却是跟刘海中一般,耷拉着脑袋,面如死灰,身子抖动的跟个筛子似得。
袁朗踮起脚往里瞅了瞅,便看到傻柱跪在床前,扯着嗓子嗷嚎着,哭的比所有人都大声。
易中海看到阎埠贵进了院子,轻微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阎埠贵紧走几步,凑到易中海跟前,低声问道:“老易,里头现在是个啥章程?”
易中海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哎,老太太生前把傻柱疼得跟亲孙子似的,这冷不丁地就走了,傻柱哪受得了啊。
刚才我拉他,他愣是不动弹,就跟那儿跪着哀嚎。”
“那也不能这么干耗着啊,这天儿可热着呢。”阎埠贵说道,言外之意这尸体可放不住,时间长了容易臭。
“这事儿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这老太太后事可还一大堆呢。
老太太把他当亲孙子,这不少事可要他出面撑头的。”
易中海觉得阎埠贵说的很有道理,“行,我进去把傻柱拉出来,咱们议一议。
也让我媳妇她们把老太太衣服换喽。”
他进了屋,在傻柱耳边好说歹说,可傻柱就像没听见似的,依旧跪在老太太身前哀嚎不止。
最后易中海实在是没了耐心,发了脾气,重重地说了几句狠话,这才把心不甘情不愿地傻柱给拉了出来。
此时的傻柱,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唾沫鼻涕都把脸给糊满了,眼睛也肿得跟桃子一般。
阎埠贵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傻柱啊,你也别太难过了。
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得赶紧商量商量老太太的后事。”
傻柱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阎埠贵,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三大爷,您说,我听着。”
阎埠贵点了点头,“嗯,里面有几个大妈在料理着,你就不用操心了。
这老太太无儿无女,出殡的时候可得有人摔盆儿。这……”
他刚想说这活计得傻柱来干,可突然想到了易中海。
要说聋老太把傻柱当亲孙子看待,那易中海可是她的干儿子,分量也不差。他可不能不顾虑易中海的想法。
傻柱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直接开口说道:“我来摔盆儿。”
一旁的易中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原本他也想自己来摔这个盆儿,但是既然傻柱已经开口了,他也就不争了。
说起来他跟聋老太一样都没后,以后要是自己没谋划到儿子,自己这盆早晚都要傻柱来摔。
这次就当傻柱提前练习了,省得到时候手生。
阎埠贵瞅着两人都没啥异议,这才又开了口:“那咱们可得把话说明白喽,摔盆儿这事儿,可就是承认聋老太是自己亲人了。
聋老太这一辈子也没留下个后人,到时候这房子......”
他说着,拿眼睛瞟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也是个明白人,直接接口道:“老阎,这事儿你就甭操心了。这房子自然是留给傻柱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