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推门就冲进来了。
“袁朗,袁朗。”
“咋了,秦姐,啥事儿?”
袁朗腰里系着围裙,手里拿着刀,从厨房走出来。
“你知道我婆婆让许大茂抓街道办去了吗?
我去找许大茂了,后院一个人影都没有,连我二大爷也没回来。”
“嗯,听说过一耳朵。
许大茂还是从我们保卫科借的人手呢。”
“你也掺和进去了?”秦淮茹挺惊讶。
“那倒没有,许大茂是从我们这儿雇的人,这事儿说来话长。
吃过饭了吗?要是没吃,一块儿吃点,我慢慢跟你道来。”
“我现在哪儿有心思吃饭啊,不成,我得去街道办打听打听。”
“你就是去了,人家也不能让你见人。
我们保卫科的人送到门口就让拦回来了,你去能行?”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许大茂又玩儿啥猫腻呢,怎么平白无故就把我婆婆抓了?”秦淮茹急得不行。
“这可不是平白无故的。我听王艳兵说,许大茂是拿贾张氏搞封建迷信说事儿。
有根有据的,按流程来的。”
“不就是在院子里喊了几句吗,至于这么严重?”秦淮茹不以为意。
“这要是放在以前,确实没啥大事儿。可现在是什么时候,风口浪尖的当口儿,你婆婆这属于顶风作案。”
“袁朗,我胆儿小,你可甭吓唬我。就真没回旋的余地了?”秦淮茹试探着问道。
袁朗没说话,直接拐进厨房,菜板子上的肉,当当当地剁得响个不停。
秦淮茹见袁朗不搭理她,只好求助于一旁的秦京茹。
秦京茹没法子,只好冲着厨房嚷道:“袁朗,你就甭摆谱儿了。要是有什么想说的直接抖落出来得了。”
袁朗一刀剁进菜板子里,“我这不都说明白了么。
贾张氏是让许大茂给逮着把柄了。
现如今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至于怎么处理,得看上面的意思。”
“连你也没有办法?”秦淮茹不死心地问道。
袁朗翻了个白眼儿,嘴角带着点儿不耐烦:“秦淮茹,自己个儿好好寻思寻思,我这儿凭啥非得救婆婆啊?
就冲她一年到头洗不了一回澡?还是因为她成天价挑事儿骂大街?
再说了,贾张氏这回让人给抓了,觉得这对的日子有啥影响没?”
“我......”秦淮茹刚想还嘴,却突然愣了神儿:要是婆婆真被抓了,自己的日子会有啥变化?
少了个成天嫌弃自己、骂骂咧咧、疑神疑鬼的人。
少了个成天跟自己伸手要养老钱、要药费的人;
少了个成天跟孩子抢饭碗、跟自己争嘴吃的人;
也少了个晚上睡觉不是放屁就是磨牙,搅得自己睡不踏实的人。
哎哟喂!这么一想,好像自个儿的日子还能好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