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不让,我可是他爷爷。”
“哼,连一分钱都舍不得给孙子花,还想着当爷爷?这世上可没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好事儿。”
“嘿,我瞧你今天是反了天了。
这名儿不起就不起,叫啥名儿我都不在乎,我就不信你还能不让孩子姓阎了?”阎埠贵也上了倔脾气。
“那倒不至于,毕竟我也姓阎呢,但您可别埋怨我起个阎汉奸、阎狗腿、阎老抠啥的。
我读书没你多,起名儿水平就这样。”
“你敢?”
“我有啥不敢的?”
阎埠贵跟阎解成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愿让步。
“咳咳,老阎、解成大兄弟,你俩也别吵吵了,听我说两句行不?”
袁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插了一嘴。
两人都看向袁朗,想听听他能说出啥来。
“我刚才听了几句,觉得你们俩说得都挺在理。
但汉奸、狗腿这些名字确实太难听,传出去可是败坏了阎家的名声。”
“听听,怪不得人家能当科长呢,说话就是公道。”阎埠贵称赞道。
“袁科长,你也别光向着我爸,难道他一分钱不掏还有理了?”阎埠贵听得舒坦了,阎解成却不乐意了。
“那当然不能这么说,爷爷给孙子花钱,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袁朗顺着他的话也接了一句。
这回轮到阎埠贵不乐意了,“嘿,说了半天,这不跟没说一样吗?”
袁朗晃了晃手指头,“这里头可是有区别,你俩争来争去不就是为了孩子这住院费吗?
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招儿,既能不花钱,又能给孩子起个好名儿。”
阎埠贵和阎解成两人一听,眼睛都亮了,“快说说看。”
“你俩听过冠名费不?”
“啥是冠名费啊?”
阎埠贵和阎解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迷茫。
“咳咳”,袁朗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这冠名费嘛,顾名思义,就是谁掏钱,谁就冠名。
举个例子来说,假如咱们区里要办场运动会,但是区里没钱,恰巧咱们红星轧钢厂手里有点儿闲钱。
区里想用这笔钱,可轧钢厂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把钱给区里用啊,那岂不是亏了?
但如果说,区里同意把运动会名字改成红星轧钢厂杯区运动会,那轧钢厂是不是就更愿意掏钱了呢?
这样一来,区里有钱办运动会了,也让人知道是轧钢厂给区里做了贡献,大家还不得都感谢轧钢厂?
这轧钢厂出的钱,就是冠名费。”
“袁科长,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俩争个没完没了,要不这医药费我来掏算了?”
“你来出?”阎埠贵对袁朗的提议有点儿吃惊。
“袁科长,您想给我家孩子冠名?”阎解成也插了一句。
“先说好啊,你俩别想歪了。
我也是一时兴起,说起来我跟这孩子挺有缘的。毕竟出产房后,我可是第一个抱他的。
再说之前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我要给孩子当干爹。既然这样,给孩子花点儿钱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