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沦陷，南京可能都还没事。
山东的商家，有的可能还会前往江南进货。
拿着银票到南京再兑银钱，也可以给他们省一些事。
南京应天府偌大一个地方政府，也没那么容易轻易跑了他们的账。
另外如果山东有土豪要南逃，拿南京应天府的支票，到南京商丘再兑换银钱；也可以减少一段路程的银钱运输。
再就是郭京任职的兖州，郭京有刺史圣旨文书；用欠条交易，也可能会容易一些。
至于他们到时候拿着这些支票来南京支取银钱，能不能取到？
能不能足额取到？
那就另说了。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
朱胜非这样中规中矩的文官，在这特殊时期。
心一横。
空头支票都真给欧元开出来了。
要知道，二百多年后，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老朱，看到那些空印票子；可是杀了几万人！
乱世世道。
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尤其在历史上最文明浪漫的宋朝，很多现代新鲜创新玩意儿；在那个时候都能看到。
空头支票敢不敢信？
会不会有好结果？
看各自的判断力，勇气和运气。
很多可能确实是坑，但其中也会有大机遇和巨大的方便。
………
欧元和穆霓凰回到驿站简单地拿两件衣服鞋子，也匆匆出发。
最近赚了些钱，穆霓凰已经给欧元专门置办新的马车——千两银子的两匹高头大马檀木马车古典宝马。
低调大气上档次。
商虞君和李巧奴的高端金色和红色喜庆高头大马车，也已经等在官驿门口。
商虞君跟欧元同行往山东京东路。
李巧奴跟商虞戌和安道全等人下江南。
他们这会儿是在驿站门口跟自己那一路人集合，也是跟欧元辞行。
古代一别千里，什么变数都可能发生；能不能再次相见，都还是一说。
古代千里送别，比较庄重和严肃。
欧元按照现代方式，主动上前给商虞戌和李巧奴这两位女性大姐一个拥抱。
商虞戌第一反应有点意外。
但很快适应过来。
他们商族上层社会的社交礼节，本身要相对开放一些，
再加上都已经知道欧元“很颠倒”，并不爱遵守传统。
很快就理解过来。
李巧奴却是很喜欢，幸福和感动得直接流下热泪。
毕竟是妓女。
上层社会的人，有几个会真正尊重和在意她们这种人？
她自己心中有数。
“刚才在府衙议事厅给我眨眼睛是怎么个意思？”
欧元松开李巧奴，看着她认真问。
“奴家想给安道全的医学院多投点钱，希望他能把女子的不孕不育和人工受孕技术，早点研究出来。
顺便通过你们的手，在官府和社会搏点支持保家卫国战争和国家技术研发的好名声。
改善一下妾身的身份形象。”
“看来你是真想要个孩子啊？”
“嗯嗯。非常想。”
“那就祝你成功了。”
欧元说到这里，突然坏笑道，“如果到时候安神医的种子已经不好使，弟弟也是可以提供些种子给姐姐的。”
“说出来的话，泼出来的水。”
李巧奴突然紧紧抓住欧元双臂，严肃认真地道，“你要是跟姐姐开玩笑，姐姐就学杜十娘，投江自尽给你看。”
“要不要这么狠？”
欧元本来是嘴贱，无心那么一说。
现在感觉却是不好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