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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启和陈蔓听到铃声同时一惊。
都担心这个电话是郭威打过来的，非常怕他截胡。
李向东看他们俩脚步放缓。
伸出双臂一边搭一个。
手上用力推着他们往前走，脸上笑着面向陈蔓：
“项目没谈成，别灰心，该给的奖励我会给你。”
“下次好好加油就是了。”
谢厂长望着三人背影，一点停留的意思也没有，态度无比坚决。
咬咬牙抓起手机挂断电话。
“李先生，等一下，有话好说。”
李向东不耐烦的转过身。
“都谈不拢，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厂长一脸苦笑着跑过来。
“生意吗，多谈几次正常。”
他说着晃了手机。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已经把姓郭的电话给挂断了。”
“咱们还按照约定好的价格成交。”
“行吗？”
吴启和陈蔓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峰回路转，心全提到了嗓子眼。
答应他。
快答应他啊！
他们在心里大声呐喊。
恨不得替李向东做出决定。
可李向东偏偏站着思考不说话。
一秒。
两秒。
三秒。
短短十秒钟过去，电话第二次响起。
谢厂长为了将诚意证明到底，直接关机。
李向东眼睛一眯，终于做出决定，出乎意料的摇起了头。
“谢厂长，你这块地值多少钱，你心里很清楚。”
“撑死了就四千万。”
“最近这段时间正儿八经来谈的人，应该没有谁会比我出价更高。”
“我诚心诚意，你却把我当猴耍。”
李向东说的他脸色通红，到点为止。
随后视线上上下下一扫厂房。
“既然你想谈，那我也说个数。
“四千一百万，行就行，不行拉倒。
谢厂长五千万的报价虚无缥缈，到嘴边的四千五百万还要让出去四百万，心里就想是刀割一样疼。
“李总，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什么也不说了。”
“一口价四千四，这少的一百万就算是我给你赔罪的心意。”
“够意思了吧！”
吴启和陈蔓见过谈生意厉害的。
但厉害成这样的，从没见过。
明明是自己上赶着买别人东西，却能弄得别人求着卖。
就在他们俩以为这价格总该成交了的时候。
李向东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
“四千二。”
谢厂长眼睛一闭深呼吸一口气。
“四千三，我真的让到底了。”
他说完睁开眼睛，面前现出一张笑脸和一只手。
“成交！”
有了这番心里博弈，接下来的事情就无比顺利。
天还没黑，双方就去政务大厅完成了产权交割。
钱地两请。
当谢厂长看着卡里扣掉银行欠款，还剩下大几百万时。
心头重重的松一口气。
那种头顶悬着一座大山，日日夜夜被还债折磨的感觉终于消失。
他正体验久违的无债一身轻，电弧又来了。
一看还是那个号码，摁下接听放到耳边。
“谢厂长，你那厂子还没卖吧？”
“卖了，产权都转移完了。”
郭威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蠢货！”
“你那块地以后有可能会拆迁，你这么便宜就卖了！”
谢厂长抬头望着天，嘴角咧开露出一丝苦笑。
谁都知道那里可能会拆迁，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本能撑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