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不想离开夏尔啊!”哈比语气显出挣扎,“我们在这里种植南瓜,埋下土豆,每五年举行一次焰火宴会,秋天摇下一树桂‘花’,来年开封一坛香气浓郁的桂‘花’‘露’。雷霆山谷中生活着很多雷霆蜥蜴,但体型笨重的它们从来不会翻越雷霆山脉。滚石森林只是百越森林的延伸,远离百越森林中心区域,鲜有魔兽翻越巨石地带。我们只是半身人,我们的祖先经过多少艰难险阻才找到这个安居之所啊……”
老霍比特人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史蒂芬周在上!只不过是一道空间裂缝而已!一切都毁了!”
“村长,你说这颗百‘花’酒曲珠,能价值多少霍比特人厨师?”欧阳把变得更焦黑的莎萝兽‘腿’放在面前嗅了嗅,叹道:“烤个‘肉’都这么难!看来领地里得请专业的厨师才行!”
大失所望的哈比伸出一根手指,道:“一百名!”
欧阳把“酒曲珠”抛到半身人的怀里,道:“跟你这个熟,打个折吧。我的领地香多拉,需要雇佣一千名厨师,只需要壮年男子!”
“那剩下的人怎么办?!”哈比差点没跳起来。
“军营附近尚且有亲属营,为什么厨房旁边就不可以?”
史蒂芬周在上!
哈比重重亲了一口“百‘花’酒曲珠”,然后……
咚地一声,摔到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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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多荒原贫瘠,萧瑟的寒风,刮走了三个月前的欣欣向荣。大片大片枯黄的针茅,只剩下枝干的格桑‘花’。
河马人手中的蚌壳斧头一搭搭地扫着干枯的茅尖,顽强地‘挺’过秋天的草茎在一对对及拉在大脚丫上的破草鞋之下躺下,几十对脚丫趟过,草原上出现一条深一脚浅一脚的道路。
诗人们腆着肚子,扯着嗓子留下一路高歌:
草原上茂盛的草~
一年年地枯荣~
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憋得那悠悠~憋得那呦呦~
……
一阵喧闹打断了他们的歌声,领唱的奥拉里奥不满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同胞,但很快他也来了兴致。原来一位河马人的斧头不知什么时候夹住了一颗鸟蛋,布满淡褐‘色’斑纹的青‘色’鸟蛋,安然无恙地躺在同样被夹在蚌壳中的草屑中。
不就一颗鸟蛋么!奥拉里奥看得那个如同捧回奥林匹克武技大赛奖杯的同胞,不屑地撇撇嘴,嗓子再拉高三度,吼道:
憋得那忧忧~
谁家碎‘花’鸟蛋到我蚌壳来~
又唱又跳才是最自在……
“才是最自在~”一众河马人齐齐吼了一句,结束了这段严重跑题的歌唱。
“假撕狗带的!这里的草怎么这么多!就像罗兰度的汗‘毛’一样!看得我身体都发痒了!”眉头有伤疤的寇沙骂道。
科罗拉多高原植被稀少,千针石林更是寸草不生,习惯面向黄土背朝天的獒人们,那见过这风吹草低见土狼的景象?
“我是冰川上的勇士,身上汗‘毛’长点,密点,这很正常啊!”带有浓重北方口音的比‘蒙’语反驳着,罗兰度有些不乐意。
却不料这句反驳,却勾起了河马诗人的无聊之心。一位河马人拍拍罗兰度将近三米高的肩膀,道:“罗兰度,你这是返祖现象,正常的很,这在兽族中很常见,不用找‘御寒’这样的借口安慰自己的,连自己的外貌都不能正视,又怎么当勇者呢?瞧,我们河马人就从来不用这事烦心。”
你水族哪来的茂盛体‘毛’?这话根本就不是在安慰,而是嘲讽!
罗兰度伸长鼻子嘟了一声,反驳道:“我来自泰穆拉雅山巅!雪线之上的永冻之地!我斗过冰吼,追逐过雪神貂!我踏着雪杉,沿着冰川呼啸而下,沿途还砍杀了三头吗啡上瘾的冰吼!雷霆山脉就像雪球一样被我甩在身后,只用了三天,我就从世界最高的山峰上走下!我怎么不是冰川勇者了?”
“喂,长鼻子的,你看过骑士小说吗?”奥拉里奥嚷着。
“半身人那有几本,我还没来得及看,就睡了几天了。”罗兰度甩着鼻子,发出呼呼声,显得很遗憾。
“你没看过《冰川世纪》?那真可惜!‘抽’空看看,你会发现,你下山时少了两位朋友。”
“什么朋友?”
“希德族树懒,泰戈族剑齿虎!”说着,奥拉里奥从怀里‘摸’出一根丑陋的东西,道:“认得这是什么吗?”
“风干的巴~巴~娜~娜~!”河马人一起唱到,“巴娜娜”是‘精’灵语。
“长鼻哥,不用‘摸’了。趁你睡着时,早把你‘摸’个遍了。身上除了三根长长的东西外,穷亡灵一个,连个铜板都没有!话说你这香蕉‘挺’大的,足有一拃长,真有收藏意义,哪来的?”奥拉里奥张开拇指与中指,比划了三个长度,排在第二的正好是香蕉的长度。
河马人高大,一拃有一尺长。
“我戳你的鼻!”巨象赶紧把两爿木桩夹在肋下,‘摸’了‘摸’挡下。
“这是生长在雪线以上的雪蕉,冰冠山脉特产。我身上就只有这么一根了。”
“契德玛丽亚~香蕉长在雪线上~”奥拉里奥以一句唱腔表达怀疑。
“我戳你的鼻!跟你们文人说话真累!”闹了这么半天,罗兰度终于闹明白对方在怀疑什么了。
“我又没说过我是俄勒芬族巨象人!”
“那你是什么?长‘毛’怪?”
“我是俄勒芬族猛犸人!”
“契德玛丽亚~原来是猛犸,难怪‘毛’那么长~”奥拉里奥恍然大悟。
随即,整个队伍突然停止了脚步。
这支向领地进发的香多拉队伍中,由负责向导工作的河马人开路,獒人与十字路口囚犯分小队做护卫,牵着角马的领主大人跟在河马人身后,接着是埃罗那一大群美‘女’。拖家带口的土地‘精’与霍比特人‘混’在一起,看着前面摇曳的肢体心神摇曳。
队伍突然停止是,拖着一个大木排箱子的牛二险些没一脚踩上七八个霍比特人。大木箱中满装整个夏尔的家当,四周长出的木排上,挤满了粉雕‘玉’琢的小埃罗、‘毛’茸茸的小霍比特人,和土里土气的小土地‘精’。
殿后的两名戈隆一头撞在木箱拖车上,撞跌了一群小家伙如同滚葫芦,跌在草丛中。
杜恩的獠牙大嘴嚷着抱歉,伸手就要捡起那些小家伙。地‘精’菲兹连忙阻止,他实在担心笨手笨脚的戈隆会把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当成浆果。
菲兹正要跳下弗莱格背上,队伍前头突然发出一阵吼声。
“猛犸?!”
“俄勒芬族猛犸人?!”
猛犸人不是消失了两千年了吗?
河马人的蚌壳掉落草丛。
獒人的黑曜石‘棒’砸在脚面。
霍嘉丝在角马背上跳了起来。
自两千年前比‘蒙’战败于人类后,猛犸族就消失在历史中了。
比‘蒙’与人类打响的“海加尔圣战”中,节节败退的比‘蒙’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田纳西空战”中博得鸟族消逝,剩下的只有博得领主斯迈族天鹅,不会飞的奥崔斯特族鸵鸟,以及契克因族雉‘鸡’等几个非战种族。
安尼缪兽族同样付出沉重的代价,几大强战种族中,都损失了最拔尖的那一批战士。
王族泰戈,在武技上有着“王中王”之称的剑齿虎,与偷袭村子的人类圣骑士同归于尽,一同消失的,还有武技“迅雷齿刀”。
布尔族图腾步兵,现在只剩下铜环武士蓝牛人与银环武士犀牛人,负重能力最强、持久战耐力最强的金环武士牦牛人,消失在萨尔汶河东边多瑙牧场的人海战术中。
而最为彪悍的俄勒芬族猛犸重骑兵,为拦截南方的人类象骑,踪迹在雷霆山脉的另外一边的冰雪下消失。
两千年了,现在居然有个憨货跑出来自称是猛犸人!
一干好事者马上围了上去。
大黑库驱着同样在打瞌睡的坐骑撞了过来,大手掌居高临下拍了拍猛犸人的脑‘门’,点点头道:“脑‘门’比较高,的确跟一般的巨象人不一样。”
奥拉里奥把风干的香蕉横放在两根獠牙上,从鼻骨两遍延伸出来的夸张弧度,稳稳托住了**的香蕉,他咂咂嘴,道:“也只有猛犸人的獠牙才能托住香蕉。”
寇沙扒拉着罗兰度身上的长‘毛’,打结在一起的卷‘毛’稳稳拖住了他的手指,寇沙用力扯了两下,道:“也只有猛犸的汗‘毛’能打结到这样的程度。”
在一片专家肯定的鉴定声中,响起了圣坛祭祀的质疑,“猛犸族重骑兵不是消失在与宝象帝国的象骑对战中吗?难道这两千年你们都隐居在什么地方?”
霍嘉丝坐在角马上,抬头看着那双仍高出马头的如同万年冰窟一样深邃的眼睛,问道。
罗兰度拍开那些“瞎子‘摸’象”的粗手,向圣坛祭祀行了一个古礼,恭敬道:“圣坛祭祀大人!我们猛犸一族一直隐居在雷霆山脉与冰冠山脉‘交’界处的雪线上。”
接着,罗兰度诚恳地讲述了当年猛犸重骑兵的战斗。
两千年前,当年负责断后的猛犸人重骑兵全歼了宝象骑兵,但也损伤惨重,面对蜂拥而来的人类援军。拖家带口的猛犸人不得不撤退到雷霆山脉上。在那儿,猛犸人得到定居雷霆山脉的维京狂战士的帮助,才杀退了追兵。战斗结束后,猛犸人族长看着虚弱不堪的‘妇’幼,又想到自己正与人类惨战,却在同为人类的维京人帮助下赢得战斗。这一讽刺的事实,深深伤害了猛犸人族长的自尊心。
当时的族长想到,阻击宝象骑兵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猛犸人残部,对整场战争起不了什么作用。再加上刚受了维京人的恩惠,再与人类战斗,心里总过不了那道坎。便以翻越雷霆山脉为藉口,告别了维京人,登上了冰冠山脉,把无心世俗战斗的猛犸人定居在雪线上。
“欧比斯拉奇!”欧阳听完罗兰度的讲述,回望那远在天边的雷霆山脉锋线,不禁破口大骂,“你丫的怎么不早说!”
面对另外一位祭祀的责问,罗兰度的‘毛’脸上居然还能摆出生动的委屈表情,道:“大人你也没询问啊。我下山后,碰到的第一个部落就是霍比特人,现在他们又搬迁了。我想着自己没有什么目标,既然碰到圣坛祭祀,便跟着来了。”
霍嘉丝按住了欧阳的跳脚,问道:“罗兰度勇士,你为什么下山?你们不是不想再参加世俗的事情了吗?”
“因为山上的冰吼都疯了,它们吃了很多吗啡豆,变得极富攻击‘性’,我想找到解决的方法,便下山了。”
“冰吼很厉害吗?”
“跟那牛头怪比,冰吼并不算厉害的魔兽,我能对付一两头。冰吼长得像有角的猩猩,体形与那边的戈隆差不多,但冰吼王却是十分恐怖的存在。因为时常受到失心疯的冰吼‘骚’扰,我们曾追踪都冰吼居住的‘洞’‘穴’探个究竟,却意外地看到冰吼王的恐怖。冰吼王有着山一样的体形,它的脸就有普通冰吼那么大。我们看到它时,嘴里正咀嚼着一头飞龙,飞龙的翅膀耷拉在獠牙外,纹路清晰。泰穆拉雅雪山上是生活着冰霜巨龙的。”
“你不会在说那家伙在吃巨龙吧?”
“有机会我们会去看看的。”
PS:
全是对话,折腾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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