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的心情虽然平稳了一些,但仍在轻轻的抽泣着,缓缓的坐在沙发上,诉说起了往事,“三个月前,盈盈她爸突然一脸惊慌的跑回家,说是赌博借了高利贷,家里还不起,让我带着女儿早点离开。
我听完后很愤怒,因为我丈夫经常赌博,而且是逢赌必输,有时能一晚上输掉几万块,为了此事,我和孩子她爸争吵过很多次了。
但自我父母去年过逝以后,他谁的话也不听了,不但不改正,反而渐渐的痴迷于其中。当时我就跟他大吵了一架,那天他很反常,居然只是一脸紧张的听我训斥,却没有回嘴,结果我一问一下,才吓了一大跳。
原来前一天晚上他先是赢了不少钱,就越发的大手大脚,想要赢更多的钱,但临近天亮的时候,手气突变坏,不但把身上装的三十万,还有先前赢的钱全部输了出去,而且又借了八千万的高利贷!
虽然我父母去逝后,留下了很多遗产,我本人也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在翡翠玉石雕刻这一行颇有些名气,一年也能赚个五九十万,但家里也拿不出八千万的巨款啊!
再何况那还是高利贷,利息能吓死个人。
于是我们全家只能跑路,在逃跑的时候,我丈夫说怕有人盯着,自己先一步离开,过了半个小时,我才带着女儿随后逃离。结果没成想三天后,那些坏蛋用我丈夫的手机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马上回家筹款赎人。”说到这里,赵萱又爬在茶几上哭了起来,“我当时吓的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去,就在我拿不定意的时候,一个好友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我的丈夫被人砍死在了街头……呜呜……”
闻听到少妇的遭遇,又见其哭的一踏糊涂,郑直信了八成,心下一阵慨叹,这赌博真是能害死人呀!
同时也是心头一动,这个女人居然是从事翡翠玉石雕刻行业的,自己日后如果想要成立一家大型珠宝公司的话,没有翡翠玉石雕刻师坐镇是不行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子在这一行中有没有名气。
一年赚五九十万,应该不是无名之辈了。
“听到丈夫死了,我当时就懵了,又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确认,才知道这是真的。
当时吓的我不敢回去,第三天就有一伙人突然找上门来,幸好我临时带着女儿出旅馆吃饭,才没有被那些人抓住,后来我又给朋友打了几个电话,打问那边的情况,得知案件没有丝毫进展,又把人找上门来的事情和朋友说了,朋友说对方很有可能是跟踪我的手机定位找到我的,当时我的手机碰巧丢在了床上……”
“那些找上门来的人也有可能是警察。”听少妇说到这里,郑直突然插了一句。
“不是,那些人一没有穿警服,二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带头的那个更是一脸横肉,而且样子很凶恶,绝对不可能是警察。”赵萱抬起头,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再拿手机了,躲了一个月后,我身上的钱不多了,就想要跟朋友借一些,朋友答应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去银行取钱的时候,那伙人居然又找了过来,我猜不是对方用尽办法窃听了我朋友的电话,就是找上了我朋友家。
为了不连累朋友,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给朋友们打电话了。”
“你是哪里人?”郑直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问道。
“我家在南河省上阳市。”
郑直闻言脸色微变,这里是江淅省新江市,而那些人则是外省的,居然敢跑到这里抓人,是因为其背后有很大的保护伞,可以横行无忌,还是只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道天高地厚?
要知道就算是同一个系统的官员,比如大家都是公安系统的,因为两地官员互不相识,也没有利益牵扯的原因,一般情况下,他们所各自保护的人也没人敢跨省越界为非作歹。
所以除了背后的靠山地位高到了一定的程度,不然某个地区的黑社会,只能在当地嚣张一些,是不敢跨省做案的。
心头思索着,郑直的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他想要踏入官场,就得从刑警做起,那么遇到这种事情,是不可以担惊受怕,不闻不问的,没点胆子,没点手段,还想在刑警大队中混出头来?
刑警是做什么的?
就是维护治安,打击黄赌毒,与黑帮打交道的!
所以郑直并没有因为对方很嚣张,胆敢跨省追人,就吓的想要明哲保身,撒手不管。
遇到这种事情,如果能搞清楚利害关系,插手摆平,那他就可以立一大功!当然,这是在他拿到警校毕业证,加入刑警大队之后再做的事情,不然立再大的功劳,人家也不可能直接提拔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当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