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又道:“不错,我们问你什么,你回答就好,至于这个女人有没有参与杀害宋芳芳一案,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要记得,她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的。”
慑于钱多多的手段,梅兴乾不敢再替那个女人开脱,回答道:“她叫于虹,是名仕夜总会的领班,家住在红河居民小区,3号楼,5单元6层西户。”
“嘁,原来是个夜总会的小姐,你长了个猪脑袋啊,为了一个天天和不同男人睡的脏女人,设计杀害和你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妻子?”钱多多闻言直气的咬紧了银牙,又想要动手揍梅兴乾了。
“她,她是领班,是个好女人,不接客的。”梅兴乾小声替于虹辩解。
“我呸!也就在你这样的蠢货眼里,她是个好女人了,我敢保证,你这边一完蛋,她立马就能投入别人的怀抱!那个宋芳芳还真是命苦,居然倒霉的嫁给了你这个畜牲。”
钱多多一阵怒骂。
“还有一个问题。”郑直等钱多多骂完,这才又道:“你制作炸弹的炸药,是从哪里买来的?”
炸药可是严禁自由买卖,严禁企业自销的,一般情况下,只有某些特殊行业,比如采矿场,铺路修桥的工程队,以及某些利用炸药研制其他产品的企业,才可以在当地最少是县级公安局申请,得到批准后,才能买到手里的。
闻听郑直问起了炸药,梅兴乾心下一紧,沉默了下来。
钱多多见梅兴乾不答,捏了捏手指关节,发出一阵噼哩叭啦的响声,眯着眼睛冷声道:“你说还是不说?”
“我说!”梅兴乾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答道:“那些炸药不是我买的,而是从我大哥那里拿的。”
“就是那个水利局局长?”
钱多多问道:“那你大哥知不知道你索要炸药,要做些什么?”
“我,我暗示了一句,说宋芳芳这个女人很不好……至于大哥有没有领会我的意思,我就不晓得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梅兴乾目光闪烁,一双大手也是下意识的捏成了拳头。
梅兴乾的表现,自然被郑直,钱多多,还有程兵看在了眼里。
郑直与钱多多心下肯定,这句话水份很大,应该不是真的,但程兵却是眼睛一亮,首次开口道:“郑所长,钱小姐,梅兴乾的大哥叫梅兴德,此人是李县的水利局局长,是国家干部,没有上边的批文,我们可没有权力抓他。”
郑直与钱多多闻言皆是眉头一皱,这个程兵要做什么?
难道他听不出来梅兴乾这句话的水份很大么?
而若只是给自己的弟弟弄来了点炸药,那么就目前的后果来看,梅兴德顶多也就是会背上一个大过。
水利局要开河建坝,有炸药并不稀奇,梅兴德私下拿出来一点,只要份量不是太多,也不算什么大的错误。
当然,如果用梅兴乾的口供把梅兴德给套进来,那梅兴德的罪过可就大了,明知弟弟要杀人,他还拿给炸药,这已经算是协从作案了,不但职位不保,还得蹲几年大牢。
难道是程兵与梅兴德有什么过节,所以想要趁机报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以后就要程兵远一些了,利用公务,报自己的私仇,这种行为已经超过了郑直的底线。
心下念头电闪间,郑直开口道:“不错,梅兴德是国家干部,我们一定要谨慎小心,不可以轻举妄动,不然是会给自己的同志的名誉带来很大的影响的。”
“对,对。”程兵笑着点头。
郑直没有立即点明,就是想要试探一下程兵做事的底线,此时见后者一脸微笑,心下又是疑惑了,自己可是说不能轻举妄动,等于间接的否定了程兵的话,为什么他还能笑的出来呢?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又或者这其中另有隐情?
几人在房间内又审问了梅兴乾一会,把该问的都问完了,就让大李小李进来,把梅兴乾押解出去,当然,在走进房间的大门之前,已经把梅兴乾嘴角的那缕血迹给擦拭干净了。
可不能让外边的百姓看到梅兴乾身上有伤,落得个严刑逼供的名声。
走出房间,大李小李一左一右,将已经拷上了手铐的梅兴乾压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警车,而看到梅兴乾被抓了,村民们皆是一阵哗然,其中最震惊的,莫过于宋芳芳的父母双亲了。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为什么要抓我家的女婿啊?”宋芳芳的父亲颤颤巍巍的快走几步,拦在了郑直等人的面前,颤抖着声音问道。
看着宋芳芳父母双亲那满头的白发,失去女儿,而苦哭了的双眼,郑直虽然不想说,但却又不能不说,他是国家的执法人员,现在要带梅兴乾去县公安局,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才行,“老大爷,老大妈,我们之所以要带走梅兴乾,是因为他是杀害你们女儿的嫌疑犯。”
“什么?”眼前两个老人只觉得天地旋转。
自己的女婿,杀害了自己的女儿!这个消息一出口,犹如一记惊天巨雷炸响在二老的耳畔。
郑直三人都瞧出有点不对劲,连忙招手叫进来几个熟悉二老的村民,嘱咐他们帮忙照看着些,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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