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肖杰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直震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王建的身体都开始发抖了,不过仍是狠狠的瞪着郑直,示意郑直赶紧住嘴。
郑直本来想要点一下这个话题,让县里不敢再向灵闸乡伸手就行了,但看到王建那喷火的眼神,心下一阵冷笑,立即改变了主意,怎么,真当我怕你王建不成?
再接再厉道:“电话好像就是王县长和他秘书打来的,当时乡里刚刚拿到钱,我家里有事就请了几天假,不在乡政府,当时王县长打来电话要钱,但乡里的会计吴霞同志说王县长要钱不符合规矩程序,再说没有我的同意,她也不敢给钱。
就这么说了一句大实话,却不想王县长大发雷霆之怒,直接将吴霞同志给开除了!”
“王县长,你好大的官威呐!”
肖杰听到这里,脸色一阵复杂,这个郑直不讲究啊,你就算不满王建,想要搞他,也不能直接就这么在我的面前告状呐,再则王建此人也是有一定背景的,不然也坐不上常务副县长的位子。
我就算比他级别高,你也不能这么来,一点策略都不讲,不过心中不满归不满,他总归都是要给郑直硬撑腰的,直接看向了王建道:“郑乡长说的这件事情市里会派人去县里调查,如果真有此事,你就等着挨批吧!
好了,此次下灵闸乡考察你得避嫌,现在就回去吧!”
王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的直哆嗦,这回算是丢大脸了,挨批什么的或许并不会很严重,但今天被郑直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狠狠的打脸,却是让他难堪之极。
没敢再多说一句话,王建就带着他的司机秘书,灰溜溜的走了。
肖杰的反应让会议室里的众人都是有些吃惊,怎么郑直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呢,按理说郑直的做法本来就不对,哪有这么直接越级告领导的?但肖杰却是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王建,直接让王建滚蛋了。
在坐众人再次看向郑直的目光,就是有些变了。
不过这些人却是不知道,肖杰有肖杰的难处,要帮到郑直,是必须的,不然那个家族有可能会直接放弃他,而王建这个人颇有背景,不是他能轻易扳倒的,所以在必须帮到郑直的前提下,他得尽量控制事态的扩大化。
所以不给王建辩驳的机会,直接让他走人,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不然王建一但情绪激动,失去理智的与肖杰顶起来,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王建离开后,因为气氛不对,所以没人讲话了,肖杰直接下令,让吴霞重回乡政府工作,然后让郑直坐进自己的小车,朝着高糜村的方向驶去。
“小直啊,你可是来了个突然袭击,搞了我个措手不及啊。”小车驶出乡政府大门后,肖杰无奈的说道。
听肖杰居然用这种语气和郑直说话,司机与秘书都是心中一紧。
并把郑直列为不能得罪的人之一。
郑直耸了耸肩,也很是一脸的无奈,“没办法,灵闸乡想要发展起来,首先就得让县里不敢随意伸手,不然灵闸乡赚再多的钱,也到不了老百姓们的口袋里。
而如果老百姓们拿不到钱,那么灵闸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脱去贫困乡这顶大帽子呢?”
“你呀,罢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不多说你什么了。”因为初次与郑直见面,并不了解郑直的为人,而且肖杰也不知道郑直到底是什么来头,是因为入了那个家族的眼,还是本来就有很大的靠山,所以肖杰也不好直接口头批评,不然郑直万一牛脾气上来,那就糟了,只能道:“不过以后,你得注意为人处事的方式方法。”
“嗯。”郑直点头。
因为项目还没有正式开工,正在做前期的准备工作,所以此次考察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肖杰也就是在项目的动工地点看了看,又走形式的询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
建茶饮料基地,发展畜牧业,再建一个食品加工厂,光是选址拆迁就要准备一些时日,不过郑直却是不愿意等太久,送走了肖杰之后,他立即着手在当地寻找建工队,联系挖掘机,推土机,压路机。
建工队建盖厂房。
挖掘机,推土机与压路机开山修路。
从高糜村到山中泉眼这段路,郑直与关婷要自己修建,这段路只有茶饮料基地自己使用,估计市里与县里也会是这个意思。
灵闸乡要搞几个大项目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所以想要前来承包项目的人有很多,接连几天时间,郑直都是坐在乡政府里在和这些人交谈项目,并从对方给的价格高低上,大致估算最低的承包价格。
关婷在选好厂址后,就跑去市里买了一辆小车,几十万奥迪,并不贵,不过在灵闸乡这么个小地方,就很了不起了,找承包商的事情交给了郑直,关婷则带着胡刚在下边,监督栽培茶树,以及前期修整土路等工作。
茶树的栽培很重要,错过了最佳的种植时间,就只能等到明年再种了。
至于修整土路等工作,也必须得先做好,不管市里决定什么时候开始正式修柏油路,也不能影响到建盖厂房,土路虽然难走,但只要修理平整,大型的车辆也是可以缓慢行驶的。
想要项目早点上马,就得两头一起干。
一个星期后,郑直正打算拍板项目,但被他撤职的乡中小学校长彭坚,却是突然带着几个人闯进了办公室,一众建工队的老板们看到走在彭坚身前的那个年青人,都是赶紧起身打招呼。
并有不少人,悄悄的轻声叹了口气。
有这个年青人插一杠子,最少得抢走50%的利润。
“你是?”郑直对于这些人没有敲门,就闯进来的行为很是不满,不过仍是耐着性子询问。
不等那个年青人开口,彭坚就是踏前一步,冷哼了一声道:“郑乡长,你是怎么主持工作的,上任这么久了,怎么连侯少都不认识?”
侯少?
郑直冷冷的看了彭坚一眼后,稍作思考,就是想起来金石县的县长名叫侯鹰,这个年青人姓侯,难道和侯县长有什么关系?
“侯少就是咱们金石县侯县长家的公子哥。”站在侯少旁边的一个年青人满脸倨傲的介绍道。
侯少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则已经坐在了郑直对面的沙发上,闭着眼睛,都不屑看郑直一眼。
没人敢和侯少并肩而坐,所以那些承包商们早就站起来了。
“哦。”郑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随即身体后仰,靠在了皮椅子的后背上,淡淡的问道:“那不知侯少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
侯少眼睛睁开,眉头微皱,仗着父亲的势,他以往下到乡里镇里,哪个乡镇领导不是热情的招待巴结?
这个郑乡长居然一脸的不以为意。
彭坚一直注意着侯少脸上的表情变化,顿时大喜,他被郑直撤职后,就是满心的怨恨,也曾想要立即找人给郑直难堪,但无奈的是他找到县教育局里一些关系不错的领导后,却是没人愿意为他出头。
起初他想不明白,毕竟之前和这些人关系很好,直到过了几天,才有人说郑直连常务副县长王建的状都敢告,很可能背后有人,所以才没人敢现在就去招惹郑直。
弄明白了原因,彭坚吓了一大跳,也怕郑直真的大有来头,不过随后几天得到的消息是,虽然郑直当着肖市长的面告了王建一状,但王建却只是接到了一个口头警告而已,这说明郑直根本就没有什么能量,只是个愣头青而已。
那个口头警告也只是因为肖市长坚持,才勉强在市政府常委会议上通过的。
至于说郑直背后的人是肖市长,几乎没有几个人相信,大家都只认为肖市长之所以坚持,无非是为了维护他的威信而已,毕竟郑直是当众告状的,还有很多人看到,而且肖市长也发火了,如果不给王建个警告,那肖市长的面子往里搁?
于是几天后,大家都想通了,彭坚又接到县里熟人的电话,这才带着侯少来到了乡政府。
灵闸乡以前是全县最贫困的地方,这里没什么油水可捞,所以侯少在这边才没有什么人手,彭坚是别人推荐给侯少的。
而彭坚之所以答应为侯少效力,一是可以入侯少的眼,给其跑腿能赚到不少钱,二就是想要借机找郑直的难看,一雪前仇。
这时见郑直对侯少不敬,彭坚当然高兴了,他巴不得郑直得罪了侯少,被侯少收拾呢,嘴上则冷哼了一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侯少名下有一家规模很大的建筑公司,想要把灵闸乡最近要搞的一些修路盖厂的工程,全部承包下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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