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对宁芜玩什么心眼儿吧?
如果齐温咏真的这么有这样的想法的话,严刑倒是乐得等着看笑话。
认识宁芜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可是知道得很,宁芜可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就被人玩心眼儿的人。
到时候,玩起心眼儿来真吃亏的人,还不定是谁呢!
这么一想着,严刑的脸色又重新好看了起来。
而宁芜和齐温咏也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严哥。”
“表哥。”
两人齐齐和严刑打着招呼。
严刑点点头,看向宁芜:“怎么样,在这新班级待的第一天,还习惯吗?”
宁芜笑道:“上课而已,无非就是那几样,慢慢适应起来还是挺快的。”
严刑点点头,正要说什么,齐温咏已笑着插话道:“我说刑表哥,我们兄弟可难得见一次面,你也不问问我最近的情况,老惦记着人家宁芜同学干什么?”
严刑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你这是想让我也好好关心关心你了?你要是真有这个意向的话,那我们哥俩儿今天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的聊聊怎么样?”
嬉皮笑脸的齐温咏立马就变了脸色。
他一本正经的道:“这问上一两句也就行了,问多了那就过了。对了刑表哥,你今天是开了车来的吧?能送我一程吗?”
严刑直接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扔给了齐温咏:“车子就停在你们学校后面的车库,你自己开去吧!”
得,这就是在赶人了。
齐温咏很识相的接住了车钥匙,和宁芜、严刑道别之后,飞快的一溜烟跑了。
宁芜看着齐温咏飞快消失的背影直笑。
严刑笑道:“温咏平时看起来冷冷的。其实他性格很好,和身边的亲戚朋友都处得不错。而且他面冷心热,门道又宽。今后你要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别跟他客气,直管开口就是,他绝对帮你把事情办得好好的!”
宁芜点头,赞同的道:“齐温咏的确是个不错的人。看起来,你们表兄弟的关系似乎很好?”
严刑一边引着宁芜向外走,一边道:“我和温咏的年纪差得不远。小时候大家也经常一起玩。而且他这人是个自来熟。不管我脾气再怎么坏,他也没有真跟我生气过,还总是喜欢往我身边凑。这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就是我自己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这么熟悉起来的了。不过,这也一种缘分吧!”
宁芜很明白严刑说的那一种状态。
有时候,她和严刑真的很像。
她们都拒绝不了别人对自己的好,也总是忍不住想要去回报这一份好。
哪怕为此,他们会付出更多。也是值得的。
宁芜并没有多问什么的意思,严刑却忍不住想要对宁芜说得更多一些。
“……我之前在齐家住过好几年,那时候我脾气古怪,和很多人都合不来。再加上虽然是住在外家,但总是寄人篱下,心态方面转变不过来。这脾气就更不好了。”严刑有些缅怀的道。“那个时候,整个齐家。肯天天缠着我的,也就只有温咏了。你别看他如今时不时就吊儿郎当的,其实心里有数得很,可不能小瞧。”
宁芜沉默了一下。
她知道严刑在齐家生活的那段时间,应该就是他父母意外去世之后的那一段时间。
在齐家的生活,对严刑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不过现在,严刑已经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说起自己那一段过去了,看来显然已是释怀了不少。
而且还有齐温咏这么一个温暖的存在。
她真诚的道:“齐温咏的确是不能小瞧,不过他要成长到能和严哥你相提并论的时候,恐怕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严刑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严刑笑着摇头道,“再说了,我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的。像我这样的人,很早就没了家人长辈的庇护,不管什么事情都必须得靠着自己,才能一步步走得稳当。这种日子看起来辉煌,可背地里的辛酸却远非常人所能想象。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宁愿自己不必像现在这么累,多过一些清静悠闲的日子。那才是最正常的人生,也是最受期待的人生。”
被严刑的话所触动,宁芜也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谁愿意小小年纪就开始为了各种事情斗心眼儿耍手段?
不过是没有办法而已。
她和严刑一样,在很早的时候,就没人能护得了他们了。
所以他们必须得靠自己,展现出自己的能耐和价值,那样才会有人愿意给他们一个受保护的机会和资格。
或许正是因为两个人太过相像,所以他们才会熟悉得那么快,关系也一天比一天更贴近。
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需要的是什么。
严刑打了电话让人开车来接,带着宁芜去了他平时处理公务的大楼。
宁芜根本没想到严刑竟然会带她来这里。
这么重要的地方,以他们如今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到这一步才对。
宁芜站在大楼门口发呆。
严刑站在她身边笑道:“发什么傻呢?走,我带你进去看看!好歹,这里可也是为你赚钱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