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周浩用力把烟头按在烟灰缸,一拍大腿对于岩辉说:“辉子,你现在回去,发动你在知呼上的核心人员,今晚就先发动起来,我要先打乱冯泽的节奏,争取时间,再找到他的弱点!”
……
“胡方那个孬种还没想好?”
市医院单人病房里,聂秀娥一脸焦急。
冯泽叹了口气,气呼呼地说:“那家伙就是怂,他怕诬陷周景胜的事会败露。”
聂秀娥一皱眉:“怎么会败露?那个收购二手仪器的不都答应了吗?现在只要胡方答应,把仪器偷偷带出来送到那人手里,再报警就行了?”
冯泽说:“麻烦就在这,胡方觉得不靠谱,周景平已经下岗,下岗前几天也一直请假没上班,现在报警说测绘仪丢了,还要赖到周景胜头上,他怕警察不信。”
聂秀娥一下急了:“咱们不都说好了吗,那个胡方只要跟警察说,周景胜请假之前申请用过测绘仪,回来之后测绘仪就没再动过,谁也没开箱检查,现在才发现,箱子里没有测绘仪,怀疑被周景胜偷了,警察肯定要在全市收这种仪器的人那里排查,查到机器之后,对方一口咬定是周景胜拿来卖的,不就解决了?”
冯泽咬牙切齿地说:“我也是这么跟胡方说的,可这个王八蛋就是疑神疑鬼,不给个痛快话!”
病床上面目全非的冯兴安带着哭腔愤恨地说:“爸,他不同意你就再给他加十万,他要还犹豫,你再加十万,反正我出院之前,周景胜一定得抓进去!”
冯泽点点头:“行,你放心,爸再找他谈谈!”
一家三口一下陷入沉默中,各怀心思,沉思不语。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沉默,冯泽看了一眼才,打电话来的竟然是自己的老领导黄岭。
黄岭是姚安铁矿上一任矿长,后来调到钢铁集团任副总经理,临走前把冯泽提成矿长,可以说黄岭就是冯泽的靠山。
“黄总。”冯泽接起电话声音满是恭敬。
“小冯你怎么回事?现在到处都说你是姚安铁矿的矿霸,罗列你好几宗贪赃枉法的罪状,还说你在包养女大学生,还跟五中的一个女老师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现在集团都传遍了!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冯泽一听,冷汗唰的就下来了,他贪污这事,姚安铁矿几乎无人不知,不过他一直没当回事,既然敢贪,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无数贪官的民间谣传都能出一摞书,可人家的官当的稳稳的,但忽然有人到处说自己坏话,还传到省城的钢铁集团,这就不对劲了!
自己贪污的事太多了,不知道对方掌握了多少证据,不过,包养女大学生别人怎么知道的?那件事自己做的很小心!
还有自己什么时候跟五中女老师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了?这这他妈就是血口喷人!
冯泽急忙追问:“黄总,这到底怎么回事?您听谁说的?”
黄岭气恼地训斥:“网上都传遍了!是我秘书汇报的,不光姚安网上到处都是,连省城的网上也全是你的破事!姚安铁矿破产就在眼前,等破产弄完,我还想着退休之前把你弄到集团来,现在你让我怎么办?”
冯泽慌了,虽然还不知道网上说了什么,但他清楚,连黄岭都打电话来训斥自己,那这件事已经闹大了。
他急忙对黄岭保证:“黄总放心!我会尽快解决麻烦!”
“你最好尽快!要是集团领导和纪委注意上你,那谁也没办法!”
冯泽感受到黄岭带来的压力,连番保证承诺才挂了电话,随后跟老婆说:“我有急事先走。”
冯泽急匆匆地走了,聂秀娥还想问他怎么了,可还没开口,他就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