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陪着林山将苏泰送上车,随口问道:“老板,这人谁啊?”
林山斜眼瞟了跟了自己多年的大堂经理一眼,意有所指的问道:“你和那个许伯安关系处的不错吧?”
大堂经理急忙解释道:“许总那几年是咱们的大客户嘛,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林山看着这位跟在自己身后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工作了这么多年的弟兄,忍不住说道:“那是和我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当年我开这酒店的钱有一大半都是从他手里借的。”
大堂经理急忙恭维道:“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老板你的兄弟朋友都是这么厉害。”
林山斜眼看了大堂经理一眼,道:“行了,别捧了。我这兄弟是东江建筑工程集团新任掌门人!明天正式上任!给你个人情,拿去用吧。”
大堂经理顿时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来头这么大。老许要翻身了啊。
“老许这是遇到贵人了啊!”大堂经理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句,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大堂经理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老板,说起来我还真欠许总一个人情,许总有一次还帮我一个亲戚讨要了拖欠的农民工工资。”
林山沉吟片刻,叮嘱道:“这事儿很快就会见分晓了。但是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怎么发展,你自己看着办吧。”
大堂经理笑眯眯的回去继续值班了。
林山却是皱眉深思。
贵人,到底应该说谁是谁的贵人呢?
老苏固然是这个许伯安的领导。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而所谓领导,不过只是暂时的管理者而已,没有谁能永远掌控谁的钱途和命运。
人家许伯安呢,居然能有如此神奇药效的解酒药,这玩意儿的价值巨大,堪称聚宝盆啊。
任何权力最终的表现形式只有一种,那就是金钱。
无论你吹的多么天花乱坠,金钱是永远不会撒谎的。
谁能掌握大量的金钱,谁才是真正的贵人!
林山叹了口气,按照职级来说,老苏现在都已经和刘行长平级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刚才不还得在刘行长面前装孙子?
为什么,有求于人呗,人家掌握了金钱呗!
话分两头,许伯安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发善心帮的那个人,是自己公司的大领导。
他和陈萍萍在车上一路畅聊,吩咐代驾先送了陈萍萍回家,然后才回到了自己刚买的别墅。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就看到手机上有两条未读信息和两个未接来电。
未接来电是一个母亲的,见许伯安没能接电话,便发了信息过来。
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告诉许伯安明天不用惦记他们了,高铁直达车,下午就能到。
许伯安急忙把时间记在了备忘录上,以备明天记着去接站。
另一个未接来电是皇朝大酒店一位大堂经理的,许伯安之前当项目经理的时候,经常在皇朝大酒店吃饭,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偶然巧合下还帮这位大堂经理的一个亲戚协调解决了拖欠工资的问题,当然,在皇朝大酒店预定包厢和消费打折等便利上,那位大堂经理也在权限范围内给了许伯安不少方便,算是互利互惠了。
今天去皇朝大酒店,许伯安没联系他,兴许是对方知道了,想要打电话寒暄几句。看到天色已晚,许伯安也没给他回电话。
另外的未读信息是陈萍萍发来的。
“老许同志,感谢你今天的盛情款待。我已到家,勿挂。”
随着信息一起发过来的,还有一张自拍照,素面朝天,睡衣一丝不苟,明显是独居在家的状态。
许伯安笑着摇了摇头,陈萍萍的段位有点儿高啊。这举动是在向自己表明,她无愧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