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石看在眼里,心里顿时一喜,哪儿还能不明白这是山神爷爷的恩典啊。他早已认出,这些东西居然都是他们摆放在山神庙香案上,供奉山神爷爷的。
老焦也在靠山村待过两次,见识过山神爷爷的神迹,只是他还不知道山神爷爷居然也能在这处城隍庙中显圣。
当即,老焦难以置信的望向李青石,道:“李壮士,这是……”
看到老焦难以置信的目光,李青石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是山神爷爷,刚才,他还赐我仙药,助我治疗伤势。这些吃食,都是山神爷爷的贡品,没曾想山神爷爷居然将自己的贡品让了出来。”
“真的是山神爷爷!”老焦激动地喊着,再次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不少人看着老焦旁侧的吃食狠狠的吞咽着口水,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几近放光。
只不过,对于捕快身份的老焦来说,没人敢抢他的东西。
一旁的那个郎中当即说道:“王捕头现在还在昏迷,不易进食,先给他喂一些甜糖,既能补充能量,又能让口中分泌唾液,再合适不过了。”
很快,他和老焦两人掰开王捕头的嘴巴,给王朝喂进去了一些甜糖。
没一会儿,王朝便苏醒了过来。
听到几人七嘴八舌的解释,王朝这才知道,自己这一命,居然是山神爷爷救的。
王朝当即翻身跪伏,神情悲怆的说道:“山神爷爷在上,王朝承蒙山神爷爷关照,得此新生,这一次我和兄弟们如果能撑过去,定当要我家族后代子嗣世代供奉山神爷爷。”
说罢,王朝起身扑到香案旁侧,伸手拿出一旁的香,当即点燃了三支,一言不发的插在了香炉中。
下一刻,许伯安忽然觉得身体一阵舒爽。
再一看,自己的香火愿力,居然足足多出了四缕之多。
好家伙,今天这是怎么了?香火愿力不要钱似得蹭蹭上涨。
许伯安记得清楚,之前王朝去山神庙为自己上香的时候,也不过一次性只给2缕香火愿力而已。
现在这又为何直接翻倍了?
许伯安正疑惑不解的时候,外面的院门被猛然打开。
一个穿着与山阳令相同盔甲衣衫的士卒飞奔着,跑了过来。
这人手里拿着一只鸽子,看到王朝苏醒,当即面带喜色,激动的说道:“王捕头您没事儿,简直太好了。”
一旁的老焦竖起指头抵在嘴唇上,轻声道:“嘘,噤声。”
王朝闭着眼也不知道嘀咕了一会儿什么,这才起来转身问道:“这位兄弟,找我何事?”
许伯安倒是一阵郁闷,这家伙十有八九又是在许愿祈福了,只是你丫一句话也不说出来的,谁能知道你心里嘀咕什么呢?
那人士卒倒是颇为开心的喊道:“王头儿,刚接到青木府飞鸽传书,咱们山阳县逃跑的那几位县令、县丞及家眷已经尽数被青木旗的兄弟抓住。王头抗敌有功,府督手谕,令王头暂领县令一职,总管现在山阳县的大小一切事务。”
许伯安一怔,瞬间了然。
原来是王朝升官了?这么说来,自己之前推测的香火愿力增长规律,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越是有影响力的人,越能带来更多的香火!县令就比捕头有影响力嘛,没毛病!
倒是王朝并未对这个消息有过多的关注,而是眼睛瞪得滚圆,追问道:“有援军的消息嘛?叛军犯我山阳境,青木府那边应该早就收到消息了吧。”
士卒摇了摇头,脸色瞬间颓废了不少,道:“这上面没提,想来一时半会儿怕是难有援兵了。据我所知,青木旗所属兵丁,大多数早已奔赴雩山与叛军交战,十有八九是难以凑齐有效的阻敌力量。别说是我们了,按照大景武备惯例,府城现在怕也全城戒严,无法再派出有效援军了。”
王朝气恼的一拳打在另一手的手掌上,下意识的动作却让肩头的伤口更加疼痛。
王朝倒吸一口凉气,低吼道:“娘希皮的,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了,升个狗屁官儿有什么用。”
一旁的那位郎中却说道:“王捕头……额不,县令大人此话差矣。县令一职乃是正经的官身,我大景朝除了立国之初圣上大封功臣之时,有过白丁吏员获得官身的先例,至今三百余年,几近未有此等机缘,此次县令大人能有此殊荣,那可是天大的机缘。您这种有福之人,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想必眼下这叛军围困之危,不久之后便可转危为安了。”
王朝一本正经的听了好一会儿,起先还听得津津有味,以为会有什么震撼人心的大道理。
听到最后,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是在拍自己的马屁。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折腾这些虚词儿!
王朝不满的扭过头去,那郎中倒也不气馁,当即又说道:“县令大人千万别误会我,我的意思是,既然您和这位壮士蒙荫于的山神爷爷,也算是熟人了。何不再向山神爷爷祈福,让山神爷爷出手相助,灭了这帮天杀的叛军,还我山阳县安宁,这也有助你您管理山阳县啊。”
不等王朝说话,李青石便没好气的说道:“山神爷爷对我等恩重如山,倘若他能有办法,一定不会对我们置之不理的。这些便宜话岂用你来说。”
王朝点点头,道:“没错,山神爷爷宅心仁厚,一定有他的难处。我猜应该是属地划分原因,山神爷爷不便出手。”
“有道理,是我着相了。”那郎中讪讪一笑,附和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许伯安听到这些话,却瞬间苦笑起来。
好家伙,这些评价听起来很是善解人意,但是怎么就那么像是他们在向我发放好人卡啊!
你都这么夸我了,我不给你帮点儿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何况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赠人美食,收获香火愿力!
皆大欢喜啊!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