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爱你了,从我决定打掉那个孩子起,我就已经不爱你了。”程安几乎泣不成声,可还是支撑着自己说完这句话。
她看着任景西松开了她,身子无力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手撑住额头,脆弱的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冷静自持意气风发的任景西。
她听着他的声音如扯碎在空中的帛布,沙哑着带着控诉。
“程安,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残忍。”
——
自从有了那一晚上的修罗场后,程安觉得她和任景西之间应该是已经彻底结束了。
她也把东西都搬到了酒店。
临走的那一天,她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很久。
久到从白天到黄昏。
看着江水荡漾,看着阳台的躺椅茶几。
仿佛已经和任景西看过了日出的阳光和黄昏的余晖。
她和任景西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她取下了手指上的扭纹戒指,当时的售货员说这象征了密不可分的关系和永远相伴的感情。
很显然,这些话都是用来诓人的。
看到手腕上任景西送的手链。
他说,永远不要摘下来。
程安还是摘了下来。
戒指和手链齐齐的放在她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旁。
起身要走的时候程安看着手链许久,突然动手解开手链上的暗扣,取下一段。
几乎是下意的动作,她合了起来。
竟然巧妙的形成也一个戒指的模样。
程安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此刻她再也伪装不了自己,捂着额头又哭又笑。
原来结婚那天去买钻戒时,任景西所说的早就已经给了是指这个意思。
原来早在圣诞节那夜,任景西就已经和她求婚了。
程安趴在桌上哭的泣不成声,泪水打湿了衣物。
可是她还是把任景西推的远远的。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必须要让当年的凶手绳之以法,她和任景西就算再相爱心里都还是会有这个隔阂在。
就算现在勉强在一起了,也只会给彼此再来无尽的痛苦。
如果要成为一对怨偶的话,那她宁愿在这时起就结束这一切。
尽管是血淋淋的,但长痛不如短痛。
离开别墅后,程安接到夏宁的电话。
“你和任景西之间到底怎么了,孙倚说的那些我也听不懂,什么吵架闹别扭,任景西又喝的烂醉,到底怎么回事?”
程安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天空许久,在夏宁的声音中淡淡道:“我们离婚了。”
“……什么?你说什么!”
“我和任景西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