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妃颤声开口。
他停止磕头，额头变得通红一片。
“你要谢的人是杨飞，要不是他劝朕不要没证据就惩罚你和恪儿，你们现在已经被宗人府带下去审问。”
李二摆摆手，不以为然开口。
他不愿和杨淑妃多说，直接让她离开。
萧皇后事件，李二觉得最有可能受利的就是杨政道，弘农杨氏，还有他的三子李恪。
不过杨飞劝他，没证据的话就不要追究那么快，看看能不能从萧皇后那里审问些事情。
杨淑妃精神恍惚走出太极殿。
她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眼眸有些迷离，最终心中深深叹息：难道他是本宫的冤家不成？
......
天牢。
萧皇后被关在这里。
因为身份问题，她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
杨飞正在这里，坐在牢狱给他搬来的凳子上，算是审问萧皇后。
李君羡和几个禁军在牢房之外等待着。
“杨飞，不用白费心机，我要说都已经说完，没什么要说的了。”
萧皇后平静的坐在一边，看不出有什么伤感的样子。
她心志已死，无论经历什么样的酷刑折磨，都难让她开口。
“萧皇后，你谋划这一切，是为了三皇子李恪吧？”
“只是，我很好奇，你所做的一切，他是否知道呢？”
杨飞淡然说道。
他没有理会萧皇后的话，而是直接开口。
至于到底萧皇后到底是不是为了李恪，杨飞仅仅是猜测而已。
“呵呵，杨飞你在说什么呢？”
“我从来没有见过李恪，为何要帮他做事？”
萧皇后淡然笑着。
她眉头连皱都不曾皱一下。
对杨飞所说的，情绪都没有波动。
这使杨飞都有些疑惑，难道真的不是为了李恪？
“萧皇后，你可知道如果我跟陛下说，你是为李恪做事的，他就算是不死，这辈子都将与皇位无缘。”
杨飞眉头紧皱，紧紧盯着萧皇后，想要看看她有没有情绪波动。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的。”
“杨飞，我六十多岁了，经历六位帝王，数位诸侯。”
“我什么都经历过，什么都遇到过，你从我这里看不出什么的。”
萧皇后仅仅是稍微一愣，随即便摇头轻笑。
她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好像是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一样。
这次，杨飞沉默下来。
他没有说话，心情有些沉重。
萧皇后的这个样子，让杨飞产生一股挫败感。
如她所说，经历过六位帝王，数位诸侯就是不同。
想要从她这里问出些什么，除非她愿意，要不然几乎没有可能。
“你最后有什么要说的吗？”
杨飞叹息一声。
他站起来，不准备继续审问，就象征性的问句话。
“最后啊？”
“我心志已死，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去世。”
“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尺素玉，她太单纯了，什么都不懂，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
萧皇后叹息开口。
语气带着少许的哀求，还有浓浓的死意。
杨飞的心一紧，看向萧皇后，却发现她笑得很好看。
那母仪天下的容颜，显得非常好看。
杨飞轻叹，到底是个悲惨女子。
他摆摆手，让李君羡接手审问萧皇后的事。
杨飞只是来问问情况，以后审问她的都不会是自己。
萧皇后最后会怎样，那就怎样吧，与自己无关。
杨飞离开天牢，返回杨府，刚好遇到从皇宫出来的钱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