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谁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楚虞慌了,她生怕自己在这种长期折磨下疯掉。
便伸手紧紧捂住耳朵,口中还碎碎念着大悲咒。
可厂房内过于空旷,声音自带混响和回音。
那些话便还是轻松地溜进她的耳里。
这些声音,就像是她一生的写照。
父亲的破产自杀,母亲的跳楼殉情,孩子的欢声笑语。
这是她最悲惨的前半辈子,可此时却像透明般放映在所有人面前。
冰凉的地上,楚虞身上的冷汗成流流下,整个人颤得就像个筛子。
她面色通红,唇角泛起的白皮又被干涸的血丝包裹着。
“孩子,父亲走了,你要和妈妈好好活着。”
“阿楚不要怪妈妈。”
“妈妈,我是乐乐啊……”
杀人诛心,这就是杀人诛心。
楚虞气息都短了些,此时她的大脑一片浑浊,充斥着黑灰色。
门外的手下听不到里面楚虞的声音,便时不时开门看一眼。
只见楚虞缩在角落后,才安心地将门锁上。
一遍遍,这些声音每响一回,楚虞的心上就多了些痛苦和狰狞。
“这里面怎么又没声了?”门外的人挠了挠脑袋。
另一个坐在石墩上的男人不耐烦:“再去看一眼,可别死里面。”
“真是麻烦!”那人走过去打开门锁。
可刚掀开一条小缝隙,便被一股大力推开。
门外的人措手不及,踉跄地后退两步。
而此时的楚虞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