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孟云裳的手亲了一口,“这就散架了?一会儿还怎么伺候我?”
孟云裳嘤咛一声,搂着他的脖子一顿撒娇。
两人又闹了一阵,孟云裳忽然低低抽泣起来。
谢恒一脸心疼,“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谁欺负你了?”
孟云裳摇头,刚被滋润过的身子柔弱无骨地偎依着谢恒。
眼泪将落未落,惹人怜惜。
“我只是想起了瑞哥儿,心里一时有些难受。”
谢恒蹙眉,“瑞哥儿怎么了?”
孟云裳轻声道:“郡主不让我亲近瑞哥儿,说是怕世子夫人看出端倪,不肯对瑞哥儿用心。
只要是为了咱们儿子好,再大的委屈我都能受。
可儿子请先生的事情,实在耽误不得啊,世子夫人先前一口应下去请周老先生。
如今时间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也没有丝毫消息。
今儿我无意间听到松雪堂准备的礼单了,虽然拜师的礼仪我不太懂。
但那礼品着实也太单薄了点,不说别的,酒水竟然只有世子夫人自己酿的两坛子酒。
我特地找人打听过了,周老先生最爱喝酒,平日里他的学生上门,带的都是上好的杜康呢。”
谢恒皱眉,“竟有此事?”
孟云裳觑着他的神色,神情更加委屈。
“我不是说世子夫人不好,只是听说一般人家请先生,也会买两坛上好的酒。
咱们家带两坛自己酿的酒,实在有些单薄,会不会让周老先生以为咱们轻视他呢。”
谢恒神色凝重起来。
“顾楠到底在想什么?别人瞧不起文昌侯府,难道她脸上有光?”
孟云裳柔声道:“我不懂世子夫人的想法,只是觉得到了这事还是交给恒郎来办,我才放心。
一来恒郎读的书多,礼仪规矩肯定不会出错。
二来,世子夫人毕竟是女流之辈,女人家嘛,都有些小心眼的。
何况最近她觉得恒郎冷落了她,我实在是担心她在瑞哥儿的事上出了差错。”
谢恒沉吟片刻,点头承诺。
“你放心,明日我会和顾楠一起去拜访周老先生。”
孟云裳转忧为喜,搂着谢恒的脖子柔柔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我就知道恒郎最好了,恒郎最疼瑞哥儿了。”
翌日一早,顾楠梳了高髻,淡扫蛾眉,穿了一身绾色穿花戏蝶裙。
她五官本就十分明丽,略有些深的颜色穿在身上,非但不显老气,反而多了分淡雅端庄之气。
正准备提裙上马车时,身后传来谢恒的声音。
“等等。”
顾楠提裙转头看了过去。
谢恒大步而来,看到眼前的顾楠,愣了一会儿。
还是顾楠叫了一声,“世子有事?”
谢恒才回过神来。
“嗯,我和你一起去拜访周老先生。”
他朝身后的人摆摆手,“将东西都搬上去。”
小厮们鱼贯出来,一人手里抱着一坛子酒,纷纷装在后面的马车上。
顾楠蹙眉。
谢恒道:“听闻周老先生爱酒,我特地找人买了十坛上好的毒杜康酒。”
顿了顿,他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我知道夫人亲自酿酒,十分辛苦,只是自己酿的酒到底还是单薄了些。
一会儿见到周老先生,还是直接拿杜康酒出来吧。”
说罢,径直吩咐小厮。
“把夫人酿的那两坛酒拿下来吧,莫要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