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怎么敢的呀?”
沈子石喃喃自语,现在想来也很心悸。
崔鹏宛若受伤的野兽,咆哮道,“你知道我花了多少代价,才把这事压下来。我早就说了天鼎县不能有这么牛逼的存在。”
沈子石沉默,眼神闪烁。
“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现在杨载自身难保,谁也保不住他。再忍他半年就是了,也快回去了。”
“我忍不了。”
崔鹏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转头盯着沈子石,“夜长梦多。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尊大神请走。”
等沈子石离开。
崔鹏走进地下室,一处上百平的宽敞地面,空无一物,静静摆放着一个保险柜。
他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本子,翻到后面。
……
“听说了吗,林霄捅了大篓子。”
“出了这桩大丑闻,我们乡的名声都被林霄搞坏了,我现在出门都不敢打招呼,生怕被人戳脊梁骨。”
“乡长暴跳如雷,气得晚上都没睡着。”
“你怎么知道乡长没睡?难道你?”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乡长很生气。”
“不愧是市里下来的,冷面无私,做了这么桩大好事,就是我们大伙不好做人喽。”
“他拍拍屁股走人,才不会理后面的事。我们就惨了。哎,怎么来了这么个大瘟神。”
“别说了,他来了。”
一群人凑在一起聊天,看到林霄走近,如作鸟兽散,眼神怪异地打量林霄。
林霄看过去,所有人纷纷垂头,躲避目光。
按以前,每个人都会和他热情打招呼。
现在每个人都跟见了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林霄心中苦笑。
自从那件事后,百姓拍手叫好,传颂名声,但在机关却是另一副场景,大部分人都对他愤恨不平,怀有敌意。
不仅是乡里,就连县里也是一样。
费立轩勃然大怒,夺了他所有的权利,彻底架空了林霄,让他坐冷板凳。
其他领导对他敬而远之,如避蛇蝎。
林霄这个刺头已经臭名远扬。
王县长等县领导对他态度也很冷淡,若不是他是挂职干部,早就被撸了。
这也导致市里对他评价负面。
现在林霄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陶浩思快步走过来,露出愤怒之色,“一群墙头草,您为乡里做了这么大的好事,铲除毒瘤,溯源正本,他们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天天造谣,巴不得你有事。”
林霄露出温和的微笑,“怨不得他们。”
“您就是太宽宏大量,待人和善,如果是我,非抓住挑头的人狠狠骂一顿,看谁还敢在背地里嚼舌根。”
陶浩思恨恨道。
“你能让人怕你,但他心里不敬你,又有何用。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是非公道,留待后论,不急一时。”
“书记,说真的,我就佩服您一个人。”
陶浩思竖起大拇指,神情真挚。
他心中为林霄打抱不平。
乡里那么多领导,哪个对上河村的糜烂腐朽不知情,各个都是明哲保身。
生怕殃及自己那点位置。
甚至还帮着遮掩那些破事。
不然何至于到现在才揭晓。
也就林书记有这么大魄力,你看其他人,敢说句话吗?
“市委组织部下来调研,有人找你。”